至于跟古地府作對,這本就是亂古自身的想法。
崩碎那亂古斧,這筆賬還是需要算算的。
盡管那亂古斧崩碎,在亂古的預料之中,而且亂古也留下有足夠手段,但不是說,這樣就不必對古地府下手了。
血璽神情漠然,望著亂古,心中卻是十分惱怒。
真說起來,血璽跟亂古之間的仇恨,雖然不淺,但此時卻是不必對上的。
但將那亂古斧給打崩了,亂古不上來找自己算賬,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借我之手,將亂古斧崩碎,可恨,古地府中那一脈,真是好大的膽子,膽敢算計于我!”
血璽眸子中兇光流轉,對此心中暗恨。
“亂古你可想好了,你若對我出手,未免不是陷入他人的算計中。”
血璽的話,并不能讓亂古停下。
“我自然清楚。”
亂古神情淡淡,只是沉聲說道:“古地府中,內部看來也是勾心斗角,你在這里想要逆天歸來,卻是無人來相助于你,反倒是扯你后腿。”
亂古嗤笑,“看來你跟古地府淵源雖深,卻到底只是外人。”
血璽聽到這話,眸光閃了閃,隨后冷聲說道:“外人?這古地府,本來就該是我來執掌,那幫竊賊,竊取我的權柄,想要將我排除在外,實在可恨。”
亂古心中一動,隨后冷笑道:“血璽你怕不是說笑吧?你本身算是后來者,在我之前,古地府就已存在。”
“你可知古地府曾有一段時間,主宰這浩瀚人間,為天地之中心,就如古天庭一樣,也曾君凌天下?”
血璽這話語中,透露出極深的隱秘,那是尋常修士窮盡一生之力,都無法得知的。
但對亂古而言,這根本就不算隱秘。
但凡修為走到高深時,那天地之中絕大多數隱秘,都會暴露出來。
“我自然知道。”
亂古望著血璽,腳下微頓,并未上前去與血璽打在一起。
亂古清楚,這是血璽在拖延時間,不過亂古對此并不抗拒就是了。
正如血璽所言,那亂古斧的確是崩碎在血璽手中,但導致這種局面的,卻是來自那巨大磨盤。
相對而言,亂古對那巨大磨盤的恨意更深。
只是那巨大磨盤,隱約間像是踏入到另一片天地,有些難以克制。
亂古倒不至于感到畏懼,但稍微想想,就知道要達成自己的目的,那難度是很大的。
血璽亂古兩人間有著默契,亂古對古地府背后的隱秘感興趣,而血璽,則是借此拖延時間。
若血璽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那亂古必定是不介意對血璽出手的。
以血璽此時的狀態,面對亂古,那沒有什么勝算。
想到這里,血璽心中暗恨,不管怎么說,有些事情哪怕沒有擺在明面上,但此時血璽的確是需要妥協的。
這種感覺,當然十分糟糕,古往今來,想要讓一尊帝妥協,那怕不是想多了。
“在我不曾蛻變完全的情況下,將那亂古斧弄過來,看樣子古地府之人是想要借亂古之手,將我打滅了。”
血璽眸子中兇光流轉,隨后有一種深沉殺機,在心底流淌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