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三地之事,便也不足為慮。
至于這兩位曾經的同伴,若真一意孤行,便也只能出于昔年情誼,為他們立碑上香了。
“希望……能回心轉意罷。”
陸合這般嘆了一聲。
當年被公子派來海外的,也都能稱得是心腹,如福老,如岳廷。
當年的鄭元山與袁濤,實則也算心腹。
尤其是袁濤,身為武者,與陸合等人的關系,亦是極為親近。
昔日好友,若能回心轉意,自是皆大歡喜。
如若利欲熏心,反心深種,執意要叛,那么,除立碑上香,便也別無他法了。
霜靈抿了抿唇,低聲道:“天御福地,大楚王朝……竟是如此輕易,便動搖人心么?”
岳廷抬了抬手,正色道:“人心易變,只因其心不定,我岳廷見此浩浩大世,卻也從未有過二心。”
白慶哈哈一笑,拍了他腦袋一下,道:“好兄弟,以后不欺負你了。”
——
“老爺,岳廷等人回程了,這是送來的消息。”
“接見了五人?四男一女?”老者負手而立,微微蹙眉。
“是的,不過……”
“不過如何?”
“岳廷最恭敬的,是其中最年輕的一個白衣青年。”
“什么?”老者愈發錯愕,道:“年輕人?”
“比岳廷還要年輕。”那人回應道。
“怪事,桀驁如他岳廷,會對一個年輕人這般恭敬?”
老者沉吟道:“莫不是故布疑陣?你探一探,他們運的什么貨物?是否暗中還有人來?也許暗中的人,才是真正的決策之人……”
“是,老爺。”
——
“四男一女,為首的是一個白衣年輕人?”
“其他三個男子,跟隨在他身后,像是護衛,而且其中一人,斷了一臂。”
黑衣人單膝跪地,應道:“至于那少女,頗為美貌,但年歲極淺,從在場眼線的仔細觀測來看,應該是那個白衣年輕人的侍女。”
中年人問道:“本領如何?”
黑衣人應道:“一人沉厚內斂,腳步穩健,氣血如烘爐,已入宗師。余下二人,武道二重巔峰,但不像宗師人物……至于那少女,不見武功。”
“那白衣年輕人呢?”
“一舉一動,氣質不凡,然而,并無習武痕跡,只像是個富家公子。”
“一名宗師護衛,兩名武道二重,未入宗師。”中年人沉吟道:“如此看來,莊氏商行在他們本土的地界,底蘊也不是那么深厚……”
“也許在他們本土,武道三重的宗師,過于罕見。”黑衣人這般說道。
“這倒也是,畢竟大楚王朝,是茫茫海上,最為興盛的。”
中年人這般說道:“繼續探一探,看看風聲。”
——
“大人怎么看?”
“能讓岳廷恭敬,足見這年輕人身份不凡,應該是他們莊氏商行在本土的上層決策人物。”
花甲老者撫須沉吟道:“只是太年輕了……”
消息上稱,那白衣年輕人,二十余歲的樣子。
那數年之前,豈非更為青澀?
福老鬼、鄭元山、袁濤、岳廷等人,會受那么一個青澀少年的指派,來海外開拓商行?
老者低聲道:“難道不是莊氏商行的主人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