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死了算了。”
蘇陽對韓良說道。
韓良落水之后,只感覺四下冰徹透骨,身體一下子就僵硬起來,在這水中一激靈,手不會劃,腳不會動,在這水中沉浮,連喊救命。
“恩公,快把我救上去。”
韓良在水中對蘇陽呼救,叫道:“我真的悔改了,在昨天跳入水中之后,我就真的知道錯了,今后絕對不會賭了。”
這些話說的誠心誠意,并不像是假言,蘇陽這才又走下去,伸手一提,將韓良再度提了上來,扔到了火堆旁邊。
經過在水中的這一浸泡,韓良靠在火邊瑟瑟發抖,而他的一身衣服在離開了水后迅速變硬,凍的他面色發白,坐在火堆旁邊都是渾身發顫。
而在這會兒,被蘇陽所救的黑狗也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往火堆旁邊湊了湊,張口便將干餅吃了,不叫不鬧,就呆在火堆旁邊。
“挺乖的嘛。”
蘇陽伸手摸摸黑狗的頭,這黑狗也僅僅是抬眼看看蘇陽,并沒有什么過激反抗。
“堅持一下,等到了諸城我買藥治你。”
蘇陽對黑狗說道,狗通人性,蘇陽覺得這條黑狗應該能聽懂。
“恩公要去諸城?”
韓良聽到蘇陽說去諸城之后,抬頭看著蘇陽,說話仍然是在發顫。
“怎么了?”
蘇陽問道。
“如果去諸城的話,懇求恩公能夠帶我一程。”
韓良說道:“昨夜父親將我帶上袋子,推入水中,已經是斷絕了父子關系,是我不孝在先,他不慈在后,現在我僥幸活命,卻當真不能再回家了,而在諸城里面,有一個我認識的人,兩個月前我們聚在一起賭博的時候,此人輸我一百兩,至今未還,我愿到諸城里面,要回這百兩銀子,報答恩公搭救之恩,也能在那里另置產業,再也不回來了。”
對于差點殺了他的父親,韓良心里有怨恨之心,故此即便是活下來,也不愿意再回去了,反而是有了前往諸城,安家落戶的想法。
“可以。”
蘇陽點點頭,這這父子問題上面并不多勸,而帶著他離開這里,前往諸城,本就是順路的事。
“多謝恩公。”
韓良對蘇陽千恩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