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軍士躺倒在地,生死不知。皮膚黝黑的男人輕輕還抱住肖莘,臉上滿是憐惜。
握著茶杯的丁可信笑容一僵,他剛剛將一切都收入眼底:原本被牢牢捆住的陳簡釗,輕輕一掙便崩斷了麻繩,旋即快速的出了兩拳,直接將兩名軍士擊倒。
肖莘微微抬頭,看見那張憨厚的臉,眨了眨眼,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不待她說話,身后的丁可信獰笑一聲,一拳往肖莘后心擊去,力道之猛竟然帶起了勁風,若是尋常百姓吃了一擊,怕是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
陳簡釗仿佛沒發現似的,依舊沖著肖莘憨笑,放在她背后的手卻悄然張開,輕輕握住了丁可信的拳頭。
力道十足的一拳,就這樣被陳簡釗這樣輕飄飄的擋下,丁可信卻毫不吃驚。眼一擊不中,他一個后跳,拉開了與陳簡釗的距離。
“這兩年,你果然沒有荒廢。”丁可信摸了摸被震得稍微有些發麻的手。
陳簡釗輕輕將肖莘拉到身后,說道:“你也一樣,剛剛那一拳已有兵銳巔峰的實力了,兩年前,你還只是個剛剛踏入兵銳的武道新人。”
丁可信呵呵一笑,腳下一蹬,借著力道一沖而出,再度一拳照陳簡釗頭上打去。
拳未到,勁風先至,這一拳竟比剛剛那一拳力道更猛,更快。
陳簡釗站在原地,手臂微抬,再度將丁可信的拳頭輕輕松松擋下。丁可信也不氣餒,一腳踏地,身體旋轉,右腳如刀鋒般向陳簡釗掃去。
陳簡釗將小臂抬起,丁可信的右腳正好撞在上面,發出一聲悶響。
丁可信猛吸一口氣,上身微垂,接著一聲怒吼,雙拳齊出,閃電般打向陳簡釗,動作之快,竟留下一道道殘影。
然而陳簡釗依舊一步不動,只抬起一只手。
**碰撞的聲音不斷傳來,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中,陳簡釗竟然僅用一只手,便將丁可信的攻勢盡數擋下。
丁可信宛若不信邪一般,不斷的出拳,又不斷的被擋下。他動作越來越快,拳勢越來越猛,最終每一拳的威力都等同于那兵銳巔峰強者的全力一擊。
然而不管丁可信如何攻擊,陳簡釗都如同那礁石,任由海浪拍打,他自巋然不動。
一滴汗珠從丁可信臉頰滑下,似是氣力將近,他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威勢也大不如前。
終于,當他再打出一拳時,無論速度還是力道皆與常人無異,被陳簡釗輕松擋住。
站在陳簡釗背后的肖莘,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丁可信的攻勢實在是太過猛烈,不由得她不擔心。
陳簡釗似是也松懈了下來,抓著丁可信的拳頭,張開嘴,想要說些什么。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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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異變突生,原本看著已然力竭的丁可信,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氣勢,其勢如虎狼,雖不能傷人,確嚇人的很。在一旁的肖莘,被這股氣勢所震,一時間竟動彈不得。
丁可信咧開了嘴,得意的狂笑,被抓住的那只手扯住陳簡釗的手掌,同時左手再度一拳擊出。
這一拳,威力遠強于之前,顯然剛剛丁可信的表現都是偽裝的,一切都只為了這一擊。
“嘭!”
丁可信收回了手,再度與其拉開距離,陳簡釗則微微屈身,看不見表情。
肖莘這才能發出聲音,她連忙沖到陳簡釗面前,面露慌張的說道:“簡釗,怎么樣,要不要緊。”
不待陳簡釗回答,站在對面的丁可信首度露出了凝重之色:“未想到,連虎威境界的全力一擊都能輕松擋下,不愧是被稱為武道天才的你。”
陳簡釗自幼學武,從小就被人夸贊為武道奇才,怎奈家逢巨變,流落街頭的他荒廢了武藝好多年。
盡管如此,待其投軍,重拾武藝后,境界竟突飛猛進。握刀即兵銳,練刀月余,便已至兵銳巔峰,再兩月,已入虎威境界。此事引得天嵐震動,一時間被譽為百年來第二個有望突破宗師境界的人。
第一個便是如今的天下第一,曾在祁州擊敗北宋軍神郭儀的趙文奇。
也正是因此,陳簡釗才招來楊志勇的青睞與丁可信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