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那個肖海陽,然后是孫泊,緊接著其他人都走了。”
王榮怒聲道:“那趙輕玄分明就是故意為之。再這樣下去,其他人會如何看我王家?!太爺爺,您這八十大壽,張家可是沒有一個人過來。”
聽著王榮的話,王無敵用手扶著額頭,他低垂著臉,不置一詞。
趙輕玄走后,那些前來赴宴的賓客也紛紛告辭離去。沒過多久大堂中便只剩下了他們王家自己人。
這種情況之下,王無敵自然是沒了心思吃飯,這場盛大的壽宴最后也是落得個不歡而散。
“張家之所以敢不來人,怕就是覺得我王家被趙輕玄打壓,實力將大損。”
王榮皺眉道:“如今是張家,以后可能就是劉家姚家。最后甚至隨便一個小家族,都敢來踩我王家一腳,這如何使得?”
“太爺爺你金刀無敵,疆場無敵,今日卻遭到那個白袍小子三番兩次挑釁,他如何能敢?這分明是趙輕玄的意思!太爺爺對那趙輕玄一再容忍,可他卻是半分不領情。先是接連打壓我王家,又派郭羽來羞辱你,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且下去。”
老者輕嘆一口氣,眼中似在掙扎。
“…是。”
雖是有些不甘心,王榮仍是不敢違背王無敵的命令,他躬身行禮后,邁步走出書房。
他才出房門,迎面正好碰到似要進屋的王子瑋。
“堂叔。”
“嗯。”
王子瑋沖著他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徑自進入王無敵的書房。
等到書房的木門關上,王榮摸了摸袖中的東西,隨即冷笑一聲。
“呵呵。”
……
“是子瑋啊。”
老者的話只有短短四個字,卻是讓王子瑋心中一顫。
他聲音聽起來十分疲憊,全然不復以往的強硬。
此刻的王無敵,仿佛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而已。
老者喃喃道:“要變天了啊。”
王子瑋自是明白王無敵話中的含義,他微微遲疑后,開口說道:“雖然可能有些畫蛇添足,但我還是想與爺爺說兩個字。”
“兩個字?”
王無敵看了看身前這個王家第三代最出色的子弟,“什么?”
“國家。”
……
“家國?”
丞相府內,右手尚且握著一支筆的張彧面帶疑惑地看向對面那中年文士,“兄長問這個作甚?”
“只不過是方才寫字之時,心生疑惑,故而有此一問。”
張奕笑道:“阿彧你是咱們家里最出息的一個,找你解惑再合適不過。”
“家國,家在前,國在后。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先齊家,后治國,所謂家國,大抵便含此意。”
張奕搖了搖頭,“愚兄所想,倒是與阿彧有些不同。”
“那兄長是如何想的?”
張奕笑了笑,也不說話,只是是對著張彧晃了晃手中的酒壺。
“喝酒倒是可以,但要請兄長稍候。明日便是王上加冕大典的日子,其頌詞要由我來撰寫并宣讀,眼下還差一個尾巴。”
“不急。”
張彧再次提筆。
燭火搖曳間,相貌儒雅的大宋丞相奮筆疾書,偶爾也會停下筆皺眉思索半晌。而在其身旁,那與他相貌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文士一言不發,就那般靜靜等待著。
少頃,張彧長出一口氣,輕輕將筆放在一旁。他把那寫滿文字的紙張收起,繼而不知從哪里翻出兩個杯子來放在桌上。
張奕見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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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會心一笑,端起酒壺將兩只杯子倒滿,“你倒是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