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看一步吧,說實在的,眼下我也確實沒什么頭緒。”
郭羽聳了聳肩,隨即掃了眼城中的街道。
城內的場景與九州的城鎮相差并不大,街上行人也是不少。雖比不得天嵐傾裕那般繁華,但也要勝過散城許多。
“總之先去茶樓酒館妓院之類的地方逛逛吧…”
似這種地方,總是會聚集起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只要有心,一般都能打聽到不少的消息。
“去打聽打聽消息也好,不過郭大將軍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黃清開口道:“這幾個月程梟涯為了找尋程氏姐弟也下過不少功夫,然而直至今日仍是一無所獲…”
她微微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嘆道:“不止程梟涯,便是清兒也是同樣。這對姐弟隱藏的本事屬實是不小,任我先前如何折騰,都不曾翻出他們一根頭發絲來。”
“我說黃姑娘…”
郭羽撇了撇嘴,“你是不是已經徹底忘了半個多月前說過的什么自己跑來北疆是為了看雪的事情了?”
黃清歪頭笑道:“左右郭大將軍已經猜到了清兒來北疆的原因,那我也就不需要在藏著掖著了,不是嗎?”
“…即便真的打聽不到什么,那也好過在街上當一只無頭蒼蠅。”
說罷,郭羽將馬栓好后,便領著黃清踏入了街邊的一家酒樓中。
……
夕陽西下,街上的行人也變得稀少起來。
“說得嘛?這幫人說得都是嘛?嘛玩意兒啊一個個兒的,我呸!”
城中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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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郭羽再也忍受不住心頭的窩火,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草他娘的這幫人是不是屁憋得?閑出屎來了?倆大老爺們跑尼瑪酒樓里嘮尼瑪老母豬的產后護理,特么那又不是給你下崽,你操哪門子心?”
也不怪他如此生氣,郭羽這一個下午幾乎快把疆南城中的茶館和酒樓轉悠了個遍。然而不僅毫無所獲,還聽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
什么倚翠院里哪個姑娘吹簫的功夫最好;徐寡婦肚兜失竊案的兇手終于被抓到;家里養的大馬最近拉稀應該恁么辦…
最可氣的就是那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倆人神神秘秘地聚在一起交談,臉上的神色還不停地變換,就好似在說什么不能為外人所知的機密一般。
等郭羽過去一偷聽,才發現這倆人竟然在討論自家母豬下完崽后該如何保養。這兩個人尼瑪說的一個比一個起勁兒,就仿佛專業養豬三十年,這讓郭羽如何能不氣?
這一下午他唯一聽到關于程氏的消息,還是那程梟涯自身的風月事。說什么程梟涯當年與已故的北疆王妃有一腿,奈何北疆王橫刀奪愛,使得有情人就此分離。懷恨在心的程梟涯表面不動聲色,暗地里積蓄力量,時機成熟后,他先是派出刺客暗殺北疆王,緊接著便起兵自立,這才有了這次北疆內亂。
對于眼下的結果,黃清倒是沒有意外,她看了看萬般氣惱的郭羽,安撫似地拍了拍他的背,柔聲道:“好了好了,這么發脾氣也不是辦法,還是先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還能怎么辦?來都來了,總不能直接走。”
發泄了一通后,郭羽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當下緩聲說道:“這個時辰各個青樓也該開門了,接著去打聽。我就不信這城里的老爺們兒在那些個姑娘面前也只嘮老母豬的事!”
“小伙子,你若是真的想知道什么事,與其去那些個妓院打聽,還不如來問老夫。”
正當郭羽興致勃勃地想去青樓大展拳腳之際,后方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聽到聲音,郭羽與黃清俱是一愣。二人回過頭去,這才發現巷子里除了他們以外竟然還有一人。
巷內的暗處擺著一張桌子,桌后則正坐著一位老者。他身穿鶴氅,頭戴綸巾,須發皆白,慈眉善目,給人一種世外高人之感。
在老者的后方還立有一面旗,上面寫著“通玄道人,鐵口直斷”八個大字,顯然是個算命先生。
興許是老者坐在陰影中的緣故,若不是他主動開口說話,郭羽還真未必能發現得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