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大漢再度朝自己走來,郭羽只得強自打起精神來。
先前的一番拳腳交手,他當真是吃了不少虧。
郭羽五歲練槍,十歲時因著想當那青衫仗劍的游俠又開始練劍。對于槍道與劍道,他不說已臻至化境,那也是能拿的出手的。
但這拳腳功夫又另是一說,劍雖然可以說拳的延伸,但會使劍的卻又未必精于拳法,至少郭羽不行。
若是換個尋常的對手,他興許還能靠著境界壓制一番,但偏偏此刻與他相搏的人是完顏博。
境界上,郭羽與人相差甚遠;力量上,對方兩百來斤;拳腳功夫上,完顏博幼時以乞討為生,成年后又曾一度被追殺,是過慣了刀頭舔血日子的人,他又如何能比得上?
除去這些,最讓郭羽感到棘手的便是完顏博那一身的肥肉。
這些肉長得真是妙極,換做往常,一劍在手的郭羽自是能輕輕松松地割出盤上好的“紅燜肉”出來,然而在沒有兵器的眼下,大漢的滿身肥肉則是變成了天然的防御手段。
赤手空拳之下,本就難以使用大量真氣,再加上用出拜將后郭羽也不剩下多少氣力,縱然他全力一拳轟出,也會立馬被對方身上那厚厚一層肉給彈回,除去激起陣“乳搖肉晃”以外,便再沒什么作用。每每見此,他都是又好笑又無奈。
郭羽的拳頭對完顏博作用小得可憐,后者對他卻是不然。
曾在最底層摸爬滾打過的完顏博,對于拳腳的運用遠非郭羽能比。盡管是沒有什么章法的野路子,但勝在老辣狠戾。拳拳到肉不說,還竟挑些個陰損的地方下手。若不是郭羽“護子心切”,此刻怕是已然捂襠不起。
所謂有得必有失,他雖是護住了自己的“子孫”,但其他地方卻結結實實地挨了好幾拳。
此刻的郭羽,嘴角被打破,鼻子下流著兩道紅線,右眼還頂著個烏眼青,模樣可謂凄慘無比。
不止如此,他的狀態也很是糟糕,氣機不穩,渾身酸痛,胸前的刀口猶自向外淌著血,力氣也在隨之流失。
男子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微微搖晃著,似是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但面對著走來的完顏博,他仍是攥起左拳朝前打出。
“啪!”
大漢必也不避,任由著郭羽的拳頭打在自己腹部。于此同時,他化掌為爪,狠狠地向其胸口那處刀傷抓去。
陣陣罡風撲面而來,心知不妙的郭羽腳步后撤想要躲過這一爪,但才剛邁出腳來,失血過多的他腦內當即傳來一陣暈眩感。
他身體一晃,再想躲開時便是晚了。趁著這個間隙,完顏博的手掌已然抓在他的胸前。
五指撕開裘衣,陷入皮肉之中,旋即帶起大捧鮮血。
疼的幾要暈厥過去的郭羽倒吸一口涼氣,右手攥住完顏博的手腕,身體便退為進,左臂手肘直朝對方的鼻梁撞去。
“這點伎倆,早二十年前我便不用了。”
完顏博冷笑著低頭躲過這一肘,他腰身下壓,在原地扎上馬步,抬手便是一記弓步沖拳。
“嘭!”
腹部硬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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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再遭重創的郭羽劇痛之下大腦一片空白,他捂著肚子腳步踉蹌的朝后退去,一時間連身前的敵人也顧不得。
完顏博自是不會放過這等機會,眼見著男子連連后退,他催動起氣機將真氣灌入右手,以掌作刀直插郭羽的咽喉。
罡風再起,千鈞一發之際,男子堪堪舉起右手橫在喉前。
手刀與手掌相碰,完顏博的力氣郭羽自是難以匹敵。盡管將其這一手攔住,但他的手背仍是被帶著撞在自己的咽喉之上。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