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海領主沒有第二個名叫塔洛斯的兒子,我想是的,我就是。”
因為有些意外自己的名字居然會被遠在伊利布大陸上的財富女神教會牧師知曉,塔洛斯疑惑地問理查德,順便帶著一點抱怨:“你在我的船上待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卻從來沒有告知我在人類國度有多出名?”
“事實上,我只知道您是黑海領主的兒子,其他的……”人類血脈騎士既窘迫又無辜地解釋。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顯然差不多了解塔洛斯的性格,帶著那么一點自戀虛榮和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過分的小傲慢。
就像現在,與其說他是在抱怨,倒不如說是沒有因為在人類國度的名聲得到恭維而遺憾。
看到船上還有一位人類血脈騎士后,比爾臉上的笑意更大了:“我倒是知道答案,無論是您黑海領主幼子的身份,還是……呃……紅外探測術發明人的身份……”
二階司鐸明顯知道點什么,艱難地將“非凡的法術天賦”用另外一種更加合理的方式表達出來,既不會引起塔洛斯對痛苦的回憶,又能稱贊對方在法術領域的成就。
“對不起,我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這會兒理查德是真的疑惑了,眼前這位年輕娜迦就在剛剛還和他一起切磋武技,甚至幾天前他還目睹了對方在一位三階劍師的進攻下激活血脈。
所以,紅外探測術發明人的身份是什么意思?
“好極了,現在我真想把你從加隆號上扔下去,你居然不知道我曾經是一位天才法師?娜迦王國頂尖的那種!”
即使有暴風雨的遮擋,年輕娜迦帶著點氣急敗壞和難以置信的聲音依然在雨夜中回蕩。
他的語氣和表情,無一不在指責理查德不知道這一點是多么不可饒恕的一件事,仿佛對著他輝煌的成績報以鮮花和掌聲才是最天經地義的。
面對塔洛斯的控訴,人類血脈騎士第一次鼓足勇氣反駁:“可是就在幾天前你才剛剛激活冥古宙滄鯨血脈!”
一定是哪里出錯了,理查德覺得他大腦中的某種東西正在崩塌。
人類血脈騎士以為一路上塔洛斯帶給他的震撼已經足夠多了,家世、天賦、肯努力,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
一個人怎么可能在血脈和法術兩個沒有絲毫聯系的領域同時具備超越常人的天賦,這聽起來就像吟游詩人口中的故事篇章,匪夷所思極了。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類似的場景在另外一艘船上發生,比爾看起來像是剛剛生吞了一只雞蛋,“您已經激活冥古宙滄鯨的血脈了?”
或許是太過驚訝,這位財富女神教會的二階司鐸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您晉升為一階血脈騎士了?”
生平第一次,理查德覺得財富女神教會的教皇真該好好考慮一下教會牧師的素質和承受能力了。
這位名叫比爾·奧斯本的司鐸看起來就像是從來沒有見過世面的土鱉,還是最傻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