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那法迷茫地看向我,又擺出了一副“你的問題怎么驢唇不對馬嘴”的表情。
天吶,那法你是怎么了?
“你們試過其他偵查方法了嗎?兇手,那個吸血者又犯案了嗎?”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后用手死死地捂住頭。
“嗯?”
“失敗了。”
車停到酒吧門口,他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暴躁,發出類似于毒蛇吐舌頭的嘶嘶聲,最后匯聚成一聲刺耳的響動,戛然而止。
“車是死者的,監控只拍到一個黑衣人,黑色的風衣,奇怪的領口,還裹得十分嚴實,殺完人就走,消失在盲……盲區,媽的!媽的!你懂嗎?他不讓我們抓到,然后我們就真的抓不到他,這個,這個死……蝙蝠!”
他又嘀嘀咕咕胡亂說了一陣,像是在詳細描述那件黑色的怪領口風衣。
“后來又有人死了?”我弱弱地問。
那法似是而非地低了低頭,把槍揣進后兜,毅然地沖出了車。
我幫他把鑰匙拔掉,蹣跚地追了出去。
……
“巴蒂斯特警探這是怎么了?”
錢子雯問:“怎么被你描述得,總感覺,有些……不穩定吶。”
“跟之前那位睿智勇敢的男人無法聯系在一起。”喬姍接著說。
“哎……”
謝齊林嘆了口氣,“是啊,當時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傻傻地跟在他后面,想要幫他,并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搞清楚了嗎?”肖冰問。
謝齊林搖搖頭:“不,不,我不是說……只是,在皇城酒吧的遭遇之后,我總算是警覺了起來。事情可能并非表面上那么單純。”
……
“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那法.巴蒂斯特走在我前方觸手可及的位置,卻像相隔了幾百米。
這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人擠人,酒杯碰酒杯。
喧嘩聲大于一切。
我使勁地朝那法的后腦勺喊,他卻什么也聽不見。
他扎進了后面的一條走道里,我鍥而不舍地喊著,終于叫停了他。
“我們來這里干什么?”那法重復我的問題,皺了皺眉頭,“當然,當然是找人啊一跟我一同來的三個隊員,這是他們失聯前最后所在的位置。我必須找到他們,他們可能陷入了危險。蝙蝠可不是吃素的。’
蝙蝠可不是吃素的。
這是雙關語嗎?
還沒等我反應,他就扭頭,繼續往前走去。
我緊隨其后。
“喂,喂,我不應該去找這個酒吧的經——”
那法上了樓。
我沒來過這個酒吧,不知道那里是不是顧客可以隨便入內的地方。
“謝齊林,你在下面等著。”他的聲音極輕,仿佛樓上有一頭惡龍沉睡,任何超過30分貝的聲音都會吵醒它,把這里夷為平地。
我一開始是聽話的,等那法的身影消失在上方,不到三十秒,我就閑不住了,三步并一步地跨上樓去。
轉過樓道拐角,我和一個人撞在一起,嚇得大叫起來,隨后被粗魯地捂住嘴巴。
是那法。
“你上來干什么?”
“幫你呀!”我覺得我沒有說清楚,這也不是我的原因,畢竟那法.巴蒂斯特把我捂得是有夠緊的。
他松開手,我結合一些驚險電影,覺得自己應該要劇烈地咳嗽。
想著,喉嚨竟真的癢了起來,我看著那法嚴肅、嚴厲的目光,硬是把自己臆想出來的動靜噎了回去。
“找到了嗎?”我問。
那法搖搖頭,站起來,我這才發現他的右手握著槍。
“跟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