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受損加上肉身層層劇痛,讓孟陽整個臉都聚成一團。
而手指上帶著儲物戒的他,讓周圍眾多目光閃爍修士都瞪起眼珠來。
其目中浮現濃烈的火熱之色,讓忍著劇痛的他臉色一寒,一股煞氣驀然散出。
孟陽明白現在的自己,施展不了任何神通,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別說大聲呵斥,逼退等人,就連呼吸都在這一刻變得異常費力和困難。
認命般,靠在身旁的木柱上的他,目露寒芒的望著一步步走來,神色火熱的修士。
此刻四周都是海,饒天煌不知神魂受損嚴重還是其他原因,再無聲息。
而他就算可以耗費財富值瞬移離開,可只有200米的瞬移距離,又能去哪?。
施展“料事如神”天賦博得一線生機?那也得有機會才行。
現在虎視眈眈包圍上來的人,根本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就算有,難不成“料事如神”可以將它直接傳回中州大陸上?。
體內控制不住的上涌氣血,再次令孟陽嘴角流出鮮血。
孟陽搖頭慘笑,認命似的閉上雙眼。
“想我孟陽,東荒沙原一路征戰至今,何等戰資狂飆,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場。”
“紅教追我至今,都未曾得手,卻要死在一群甚至都不是初武境的修士手中,真是可悲。”
“罷了,若我孟陽不死,紅教,紅教老祖,還有那陷害我的元國女修,我必回報...”
“可,我孟陽還有這樣的機會嗎?...”
呼呼呼...
就在這時!
突然!
一道鏗鏘抽劍軟戈聲,自孟陽左耳傳來。
一股屬于初武初期的氣血爆發瞬間,直奔遠處重傷孟陽籠罩而去。
令人心頭冬凜,泛著寒芒的細劍,奪光一出,當即驚得所有甲板上的船夫面色大變。
待他們目露驚恐回頭一望,便見一位面有疤痕的青年,站在三丈開外。
手中緊握的細劍直指他們,雖無靈力環繞,卻如索命鐮刀,刺的所有船夫臉面生疼。
這一幕,不僅被船上其他修士看到,也被住在予船最高一層船樓中年人看到。
身為宮武境,又是予船護主的他,正準備現身。
驚鴻一瞥中,忽然掃看到青年掛在腰上的身份玉牌。
一雙厲目一閃錯愕,頓時止住心中打算。
與此同時,船外傳來青年陰寒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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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我保了!”
......
孟陽昏迷了,但心神意識是清醒的。
予船甲板上突然出現的青年,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種熟悉的感覺中,還夾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忿然之情。
孟陽想去看,看看這青年到底長什么樣子。
可肉身已近崩潰邊緣的他,就被籠罩而來的氣血震暈了過去。
被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心神中,孟陽頗為無聊的一只在數綿羊羊。
當他數到差不多三萬的時候,驀然剎那,思緒成線,墜入黑暗。
待下意識睜開眼的一瞬間,他看到一盞越漸清晰的油燈,懸掛在床頭屋檐上。
咯吱咯吱的聲音,正隨著屋房的漏風破洞,吹得燈臺左右搖晃。
“這,這是哪...”意識清醒,體內傳來的劇痛令孟陽面色頓時一凝。
急促喘息下,他正準備挺起身子,耳邊便傳來一道頗為復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