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車師國一直是我柔然的勢力范圍,我聽說車師王派了使臣前來朝見陛下,為了貴我兩國之和平,我希望陛下能拒絕車師的朝貢!”
自乾國攻滅魏國,揮兵西進攻打北涼、吐谷渾時,北涼方面曾經許諾給柔然巨大利益請柔然可汗吳提出兵陰山以南對乾國北境威懾,當時吳提被高進之大敗,兩萬柔然鐵騎逃回去的不足三千人。
吳提心中膽怯,擔心乾國揮兵深入漠北,于是派使者求和,還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趙俊生,趙俊生考慮到當時的情況,接受了柔然的求和,只收了柔然敬獻的牛羊和財物,卻拒絕了柔然公主,兩國至此也算是相安無事了數年時間。
趙俊生靜靜聽完,看向車師國使臣車琢進問道:“貴使,車師國可曾向柔然稱臣?”
車琢進連忙行禮說:“陛下,我車師從未向柔然稱臣,一直向往中原王朝,仰慕天朝文化!柔然自恃武力,屢次出兵襲擾我國,今我代表我王向大乾稱臣,請求陛下發兵救援!”
趙俊生目光轉向阿**:“阿**,你聽見了嗎?車師現在是我大乾屬國,柔然若再出兵襲擾車師,就是挑釁我大乾!至于高昌,它本是北涼勢力范圍,當初闞爽見北涼被我國攻打勢力衰弱,于是自立,何曾早就向柔然稱臣?他是被沮渠無諱攻打兵敗之后逃到了柔然才臣服的吧?我大乾出兵攻打沮渠無諱與你柔然何干?”
阿**目光躲閃,強自辯稱:“陛下,乾國當年還是河北一小國,那時西域諸國都是我柔然的勢力范圍,陛下派高進之出兵西域難道不是在挑釁我柔然汗國、侵占我柔然的勢力范圍?今日,我來與陛下理論,陛下卻強詞奪理,未免也霸道了一些!”
趙俊生冷哼道:“你說朕強詞奪理,朕看你是無理取鬧!朕跟你講道理講不通,霸道又如何?西域諸國何時都是你柔然的勢力范圍,朕怎么不曾聽過,他們可曾向你柔然朝貢?可曾向你柔然上表稱臣?沒有!柔然只是以武力令他們畏懼,而我大乾以威德讓他們真心臣服,兩者豈可容日而語!你告訴你們可汗,就說西域已是我大乾的地盤,讓他休要再動歪心思,否則別怪朕不客氣!”
阿**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卻也知道這里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只能忍氣吞聲道:“陛下放心,阿**一定派人把陛下的原話轉告可汗,我相信可汗絕不會容忍陛下如此羞辱!”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
阿**氣勢洶洶而來,狼狽而去,與趙俊生鬧得不歡而散。
等他回到使館,想起剛才在太極殿所受屈辱,氣不過又砸壞了不少瓷器,殺了兩個卑賤的奴隸才稍稍解氣。
“來人,請、法隨上師!”阿**對門外喊道。
“是!”
不久,一個西域天竺僧人手持禪杖、身披袈裟而來,這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余歲,臉色紅潤,眼神精明,精氣神飽滿。
“貧僧法隨見過俟力發!”天竺僧人單掌立于胸前行了一禮。
阿**說:“法隨上師,你不是一直在尋找你的師兄法護大師嗎?我知道他的下落!”
法隨眼睛一亮,“我師兄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