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昊不由停住腳步,他雖然不想跟這些人有什么糾葛,但是目前他已經迷路一段時間了,以其浪費時間在山里轉悠,搭車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們經過普瑞姆嗎?”陳昊回過頭試探的問道:“就是洲際公路邊上,有NCR行營的那里。”
“那還用說,我們就是要去洲際公路的,絕對順路!”車夫熱情的說道。
實際上他的心里,主要還是擔心雙頭牛又出現什么幺蛾子,如果有一個懂行的人在身邊,就好像有道保險,勝過自己一個人在荒野里被罵。
但是車廂里的暴發戶卻不這么認為,不滿的呵斥道:
“喂!這輛車已經被我包下了,怎么可以隨便讓人上來,你這是在胡鬧些什么?”
“先生,你包下的只是車廂里的空間,外面的地方,尤其是駕駛座上,還能擠得下一個人的!”車夫堅決的說道。
陳昊瞟了眼那狹窄的位置,本能的不想和一個男人屁股貼的太近,于是開口說道:
“沒關系,我待在車廂頂上就可以了----漂泊的人有個落腳的地方就滿足了,不需要占有多少空間的!”
這個折衷的方案讓所有人的沒話可說,暴發戶只能縮回窗子里去,默許了陳昊上車的事情。
直到這個時候,陳昊才發現車廂里還有三個女士,估計是暴發戶的私寵,怪不得他不愿意別的男人出現在車上。
尤其還是個看起來比自己更具魅力和實力的男人。
“真是受不了這塊破地方!”暴發戶沒好氣的對自己女人說道:“傳說有的游民一輩子只洗三次澡----”
“出生,結婚,還有葬禮?對嗎?”
車廂頂上傳來陳昊懶洋洋的聲音:
“很老的梗了,事實上在廢土,除非用凈化過的純水,否則那些帶輻射的污水洗澡簡直就是要命,老兄!推薦你還是多用些香水來掩蓋體味吧!”
暴發戶被陳昊一通搶白,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小聲嘟囔了一句:
“鄉巴佬!”
陳昊沒有繼續跟對方斗嘴的興趣,躺在車廂頂上,隨手將裝有食物的行囊丟在一邊,掏出土狼嚼煙,分給車夫一些,然后看著蒼茫的天空,安靜的抽起煙來。
說起來,陳昊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舒展開四肢,悠閑的打量頭頂上的蒼穹了。
車子就這樣搖搖晃晃的再次出發,不得不說車夫的手藝不錯,能把精神分裂的雙頭牛,駕駛的有模有樣,跟過去舊世界的馬車,沒有太多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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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車就這樣穿過顛簸的山路,越過干涸的小溪,穿過低矮的灌木,搖搖晃晃翻過一座土丘,廢土遼闊的大地出現在眾人眼前,荒涼的一望無際,地平線在太陽的照耀下,充滿了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那些不好的東西在陽光下,似乎也被掩蓋起來,讓每個凝視荒野的人,都能覺得意外的舒服和心情愉快。
“這就是廢土的荒野嗎?不知不覺,我都走了那么多地方.....今后還將漂泊多久了?”陳昊心中不由暗自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