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亦臣跟著詹國強的司機下樓,到了輛銀白色商務車邊上。
剛入手一個麻袋,他差點沒給跪下。
是真吉爾沉。
他一臉哭笑不得道,“哥,這都是硬幣?”
詹國強的司機笑道,“啊,都是些一塊零錢。”
莊亦臣一想,“公交車公司收的?”
他聽他爸說過,詹國強最早做輪胎起家,后來才涉足其他配套,很早就和鵬城一家大型公交車公司有合作。
司機道,“是的。老板剛安排小姐接手一些業務,小姐不懂,給收了不少零錢回來。”
莊亦臣道,“那怎么不拉到銀行去兌。。”
司機邊扛了兩袋到肩上,“哪里給兌這么多咧!銀行能兌,但也沒義務要兌啊,錢少不說,清點也麻煩。這不就過來找你爸幫忙。”
莊亦臣一陣好笑,只得是提了兩袋輕的上手。
這要全是一百,屋里的能有好幾千萬。
這都是一塊兩塊?!能有個小十萬就不錯了。
兩人上了樓后,莊言和詹國強是拆了兩袋麻袋,坐在客廳地上,不時往邊上的水桶里丟錢。
莊言道,“阿臣,來,幫忙。硬幣挑假的,紙幣挑舊的爛的,丟這里去。好的疊好,明天再送你媽那去。”
莊亦臣坐到地板上,看了詹國強兩眼,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以前也沒碰到過這事。
他問道,“直接送媽那去不行?”
莊言道,“這么送去,你媽單位肯定也得有意見。平整了打捆,方便進算鈔機。”
詹國強哈哈大笑,“都是沛菡不懂事,傻丫頭我也忘了給她說,讓南部交通的說兩句就收了這些過來。要說和這交通公司打交道,最麻煩還是偶爾要處理這些零錢。”
莊亦臣多看了老爸兩眼。
所以?這就是你翹班回來的道理?莊亦臣無語地想到。
至于詹國強,大老板上不上班那都是隨意。
莊亦臣看著一堆一塊錢,頭皮發麻,但只得是幫忙一塊弄。想插個話頭,不過兩個小老頭是聊得高興,沒能插進嘴。
眼看弄了得有一個小時,莊言慢悠悠地爬起身來,“阿強,讓他們倆搞吧。我沖茶。”
詹國強呵呵一笑,“行。早等你這句話哈哈。”
莊亦臣微嘆了口氣,果然,就沒指望你倆坐得住。
雖說事是無趣,但凡事開頭總還能有點意思。
像四人在這弄,紙幣是沒甚有趣的,最多就偶爾冒出一張港紙或美元。
這用美元的也真是土豪得可以。
硬幣的花樣就多了,什么游戲幣,圓鐵,啤酒瓶蓋,再過分點還有個假的袁大頭,甚至說有古錢幣。
這還是公交車公司挑揀過,付給詹國強公司的。
難怪說銀行還真不想收,錢少不說,吃力不討好。
一個國企老干部,一個億萬富翁,就是剛開始貪圖個好玩,碰上點有趣的就聊一聊。但花樣就這么多,最后活計就落到了莊亦臣和司機身上。
莊言倒水去了,詹國強坐在沙發上,同莊亦臣客套了兩句,“阿臣。在京城上學怎么樣,還習慣吧?”
莊亦臣笑道,“習慣,快一年了,大差不差哈哈。”
詹國強點了點頭,“還是男孩子好啊。以前沛菡去北清大學,每周都得回來,說是吃得不習慣,嬌慣唉。”
老詹一共三個女兒,一個兒子。這詹沛菡是哪個,莊亦臣是還真印象不深。
莊亦臣,“那不挺好哈哈。哪像我,一學期也沒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