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壇?這......這樣是不好的,師傅,!來我家其實不用帶什么東西的。花壇里的花是大家的呀。師傅這樣做,會被責怪的。”
村上悠見她一副在認真擔憂和勸誡的樣子,心里默念{有趣,有趣。}
“姐姐,”北川餡子無奈地說,“看清楚啊,花盆上還寫著{FloristPrincess},這是花瀨叔家的花呀。”
“啊!”
北川玉子驚訝地劉海都微微后揚,慌張地確認花盆上的標簽后,立馬把腦袋躲在杜鵑花后,臉比粉紅的花瓣還要紅了。
她用蚊蟻般微弱的聲音說:“師傅,里面請。”
“好,打擾了。”
掀開簾子,是制作年糕的設備,白色的粉塵在空氣浮游。再過一道門,就是一間稍大的客廳。
榻榻米上放著方形木桌,玉子爺爺北川福正在切羊羹。
兩人互相打了招呼,雖不算熟絡,但也還算客氣。
“玉子,”北川福手撐著膝蓋站起來,“你來切,我去幫你父親打年糕。”
“嗯,注意腰啊!爺爺!”
“說什么呢?我的腰還好的很!”
“總之注意就是啦!”
“好吧好吧!”
兩人交流的音量下意識放大,但村上悠和北川福對話時,確認對方沒有老年失聰的癥狀。
也許是習慣吧,這樣想著,村上悠在坐墊上坐下,注視北川玉子切羊羹。
她眼睛貼的很近,像是在用顯微鏡。和她學習咖啡時一樣,自己因此還說過她很多次。
“眼睛。”
“啊?”北川玉子像是受到驚嚇一樣抬起頭,拿著刀的那只手的手背推了推鏡框:“這是師父你送給我的呀。”
“我是說,眼睛離得遠一點。”
“啊!”
北川玉子又繼續切羊羹,視線離得遠了,但雙耳通紅,切出來的羊羹也變得有厚有薄。
“最近練習的怎么樣?”
“挺順利的。”這次北川玉子沒有被村上悠的突然開口嚇到,“只是為了研究新的咖啡,浪費了很多咖啡豆。”
“真田也不會說什么吧。”
“嗯~,美子姐真是一個溫柔的人。”
“她只是喜歡玉子你。”
真田美子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小林阿婆,都算不上溫柔。唯獨只有玉子,當做自己妹妹和女兒一樣喜歡著。
買當季的最新款衣服,免費使用店里的材料等等。
“沒有的啊,師傅!美子姐也很尊重您的。”北川玉子連敬語都用上了。
“是嘛。”
“嗯嗯~”
對話到此結束,北川玉子繼續切羊羹,不知不覺又把臉貼了上去。
村上悠也不再開口提醒,無所事事地打量起客廳來。
鶴、烏龜、鴨子、貓形狀的老瓷器,寫有餅的折扇,掛有繪馬的箭,房間東北角地上,放了一臺早就不用的老式電視機。
在放雜物的柜壁上,貼有五顏六色的太陽花。天花板上懸掛著手疊的千紙鶴。
房間布置陳舊又帶著童趣。
玉子把羊羹切好,村上悠就開始吃羊羹。她又給他沏了春茶,拿了魷魚味的脆餅。
沒過一會,餡子也進來了,三人圍繞著咖啡師大賽聊了會。
等到十點半的時候,玉子起身去做飯。
“家里一直都是你姐姐做飯嗎?”村上悠問。
“嗯。媽媽死后,爺爺和父親輪流著做,等姐姐學會了,就由姐姐做。”餡子乖巧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