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老夫看好你!”董誠也出言打氣。
“祝司馬,祝司馬……”
祝修遠的視線依次掃過董淑貞、董誠等眾人,點頭道:“我盡量吧,不過諸位,丑話我可說在前頭,這首詩……乃是前人舊作,我今日將之謄抄出來,只為博大家一樂……”
“司馬大人太謙虛了!”
“是啊,上次鄱陽王五十壽宴,司馬大人也說是謄抄的前人舊作,不過實際上哪是什么前人舊作喲,分明就是司馬大人親自作的……”
“司馬大人勿需謙虛,我等皆看好你……”
祝修遠一一掃視過眾人,最后停留在一處,與董漱玉對視了一秒鐘。祝修遠從董漱玉眼神中看到了“鼓勵”、“期待”、“激動”等神色。
祝修遠暗中點了點頭,往那小桌幾走去。
然而祝修遠才剛走出兩步,就止住了身形,大聲說道:“寫出來就不用了吧,在下當眾誦讀出來即可!”
“好,司馬大人加油!”
“別吵了,別吵了,大家安靜,不然都聽不見司馬大人的聲音……”
現場吵鬧之聲漸止,人人都盯著祝修遠,無人開口發出聲音,就連咳嗽之聲都不聞,只能聽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以及遠處林中鳥兒的鳴啼。
祝修遠原地轉動,見楊廷玉、鄱陽王在座椅上認真關注著他。
董誠、董淑貞、董漱玉等也瞪圓了眼睛盯著他,其余士子百姓等,也紛紛看向他,臉上帶著期待之色。
“咳咳,哼哼!”
祝修遠清了清嗓子,將姿態做足,充分調動所有人的好奇心后,他才開口,緩緩而高聲念出一首詩來。
詩曰: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全場安靜片刻后。
“好詩!”
楊廷玉哈哈大笑著拍案而起,又說:“本次重陽詩會的詩魁之位,當屬祝司馬!”
鄱陽王雖然不怎么懂詩詞歌賦,但仔細一品此詩,倒也品咂出了一點味道,不由捋須點頭,笑個不停。
“賢婿……”
“祝兄……”
“司馬大人……”
董誠、劉文彩,還有在場圍觀的士子百姓們,全都陷入了一種瘋狂狀態。
董誠和劉文彩等是真正懂得詩詞歌賦的人,自然能品出此詩之妙。
那那些百姓,純粹是為了烘托氣氛,或為了楊廷玉那句“本次重陽詩魁之位,當屬祝司馬”的話而激動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