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劉文彩,雖是將門之子,不過他并沒有真正上過戰場。
此時,他與祝修遠躲在城垛后面,祝修遠緊靠城垛,劉文彩則緊挨著祝修遠。
他手腳微微顫抖,手抓祝修遠胳膊,每響過一聲慘叫,他渾身就縮一下,竟是比祝修遠還怕。
不過祝修遠很快調整好心態,他心里一直默念,這是戰爭,這是戰爭,哪有不死人的……
盡管祝修遠心里害怕且恐懼,不過在言大山看來,恩公沒有嚇得腿軟已經是很好了,畢竟誰都有第一次……
喊殺聲震天,戰鼓雷動,其間夾雜凄厲慘叫……
這真是一場令人難忘的“戰場交響曲”啊。
敵我雙方,互以弓箭射擊,你來我往,各有損傷。
陳國之兵卒雖弱,但據城而守,又居高臨下,可謂占盡優勢。
但燕軍更加勇悍,竟不顧生死,勇往直前,冒著城墻上覆蓋下來的箭簇,直奔城墻腳下。
祝修遠克服了心里障礙,遂鼓起勇氣,偷偷探頭,往外面瞄了一眼。
只見那燕軍弓箭手在前,其后跟著攻城的兵卒。
或扛著長長的攻城梯,或推著笨重的攻城錘,隨著前方弓箭手的推進而前進。
再往后,尚有如云的燕軍在列隊等候,烏壓壓一片,仿佛無邊無際……
燕軍共有五萬余人,此時攻城之人,只占其中少數。
再想到己方,可堪一戰之人,只有三千余……
一想到這點,祝修遠就想哭。
太慘了,三千對五萬,雖說是守城,但時間一長,會很難挨過去啊!
“燕軍已攻到城墻腳下!”
“燕軍已開始架設攻城梯!”
祝修遠與劉文彩躲在一個城垛后面,只聽言大山在那不停的說。
言大山身手不錯,不怕弓箭,所以他就是祝修遠的“眼睛”。
守城之戰進行到現在,祝修遠早已穩定了心神。
聽聞燕軍已在架設攻城梯后,他淡定下令,啟用雷石、滾木、灰瓶、金汁等,直往城下燕軍的頭頂招呼。
磨盤大的雷石被投擲下去。
陳國守城之兵卒,居高臨下,舉起大石頭往下一砸,不需怎么用力,“地球重力”自會將之加速。
待大石頭臨近城墻腳底,已勢如隕石,兜頭砸下,被砸中之燕軍頓時變為一攤肉泥,瞬間死于非命。
除了雷石之外,城內布置的投石機也開始行動。
拋出一顆顆石頭“炮彈”,飛越城墻,砸向燕軍……
滾木,就是一截大原木,表面插上尖刺,刺猬一般。
滾木從城墻上滾下,勢大力沉,直接在下面“犁”出一片空地。
再加上滾木上的尖刺,真個是觸之必死,挨著既滅。
灰瓶,則是裝滿了生石灰的瓶罐。
從城墻上拋下去,落地既碎,生石灰噴灑四散,一可阻礙燕軍視線,二可傷及燕軍眼睛……
至于金汁,就五花八門了,凡是滾燙傷人之物,都可熬練成汁,作為金汁使用。
如融化的金屬,如滾燙的開水,如滾油,也如……尿!
不過金屬、油脂等太過昂貴,所以一般的金汁就是滾燙的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