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酸爽……
不幸被金汁澆中之人,雖不立即就死,但必痛苦哀嚎,滿地打滾,瞬間失去戰斗力。
至于猛火油、黑火藥等,祝修遠還藏著掖著,現在不是拿出來的時候。
得益于鄱陽王府的家將,那真是精銳中的精銳,又得益于守城的地利,居高臨下。
雖死傷慘重,但也總算抵擋住了燕軍的一波又一波攻擊。
燕軍攻城之梯,有數百架之多,不過并未讓一個燕軍攻上城墻。
全都在中途被雷石、滾木、灰瓶、金汁等砸死砸傷,就連梯子都給它砸爛了。
不過,己方受到的損失也十分慘重。
有那張弓搭箭之人,還未曾放箭,就被城下射來的箭矢射中,當場死亡。
也有那高舉雷石之人,正要將之往下砸去,也被城下箭矢射中,大石頭沒丟下去,反倒把自己壓成肉泥。
同理,放滾木的,扔灰瓶的,澆金汁的,都有可能被城下射來的箭簇射中,死于非命。
這簡直就是一場消耗戰!
不僅消耗弓箭、雷石滾木等物資,也消耗人命。
這才第一次交戰,雙方就已死傷上千人了。
真個是人命如草芥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城樓中,祝修遠赤紅了雙目。
“燕軍人多,我們不能再陪他們消耗下去。傳本官命令,上猛火油!我要讓他們嘗嘗粘上既燃,撲之不滅的滋味兒!”
猛火油這東西,屬于易燃易爆物,十分危險。
所以它的儲存有一定的要求,直接表現在外的特點,就是取用不便。
在取用猛火油的同時,燕軍忽然改變戰術。
不再使用攻城梯,妄圖直接攻上城墻。
而是改用攻城錘,著重撞擊江州北城門。
所謂攻城錘,其實就是一輛大車,上面裝有一截大原木,前端削尖,眾兵卒推著這大車,借勢撞向城門。
自然,這攻城錘的車輛,外罩有鐵甲,以保護推車之兵卒。
弓箭、雷石、滾木等皆難以傷及。
它在戰場上橫沖直撞,很是兇猛,令人畏懼。
不過祝修遠一見那攻城錘,頓時笑了:“呵呵,尋常弓箭雷石等無法傷你,那就請你品嘗一下猛火油的滋味吧,哈哈,你來得正好,正好用你來增長一下士氣!”
祝修遠狀若瘋癲,雙目赤紅,面目五官已經扭曲,死死盯著城墻下的燕軍,還有那橫沖直撞的攻城錘。
死了這么多人,祝修遠心中早已憋足了火氣。
也激了他心中潛藏的憤怒,他要報復,狠狠的報復!
“祝兄,你沒事吧?”劉文彩縮著脖子,看著祝修遠,兩眼瞪得溜圓。
劉文彩也是初次上戰場,早就嚇壞了,不過他還在死撐著。
“恩公,冷靜!”言大山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鎮定得很,絲毫不亂。
而那劉、關二位長老,依舊凝著眉,冷著臉,四下打量,聚精會神,謹防冷箭。
“沒事,我沒事!”
祝修遠深吸口氣,待心緒稍復,又說:“將猛火油潑在那攻城錘上,再以火箭點燃,將那攻城錘給本官燒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