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有錢就能蓋,得力的心腹人才團隊卻不是那么好擴張的,也沒必要養太多可靠性未知的閑人。
“非常高興大家來參加這場關于我國海軍在印泥班達海、阿拉弗拉海海域正當防衛反擊剿匪行動的澄清會。今天在這里,我們會充分回答國際社會對種種細節的疑問。
不過在此之前,我將會對截止到目前為止,我已經了解到的幾條主要質疑,進行一個集中的說明。”
唐佳儀態款款地說了開場白,然后一揮手,她背后的投影幕上就投射了一副東南亞的地圖。
唐佳指著說道:“據我所知,目前大家最關心的問題,是我們堅稱的‘正當防衛’是否符合構成要件、前因后果的具體發生時間、地點,經過。尤其是昨天印尼外交有關部門的抗議中,也質疑了這一點。
在這里,我可以明確地說,10月9日當天,我國公民顧鯤的游艇‘朱森號’,是在阿拉弗拉海的東經132度47分、南緯3度22分附近區域,遭到的印尼籍海盜勢力襲擊。
那個區域距離最近的印尼島嶼、也就是東馬魯谷群島中最東南方島嶼,有110海里之遠。距離澳洲本土最近的點,是澳洲西北角的卡卡杜港,距離是176海里。根據聯合國《國際海洋法公約》的等距中心線原則,第一事發地點并不屬于印尼領海,也不是澳洲領海,最多只能算是印尼經濟專屬區。
而事實上,據我所知印尼當局自1975年國際海洋法公約頒布以來,從未明示接受或拒否過‘等距中心線原則’,也就是說,我們可以認為印尼當局在該問題上,一貫采取了模糊曖昧的態度,不排除是基于利益最大化的實用主義考慮……”
唐佳這番話說得侃侃而談,非常有風范。
其中的一些國際法法理,外行不解釋可能聽不太懂。
經濟專屬區的劃分,并不是強制要求“等距中心線”的,那只是一個聯合國提供的參考標準,建議這么干。但是如果交界兩國另外協商一致,你要按大陸架的自然地理延伸之類原則劃分勢力范圍,那也是可以的。
她說這番話,也是為后面的鋪墊。
“……而根據我們對往年當地情況的了解,過去25年來,印尼海巡在當地維持國際航行、漁業秩序的嘗試,還遠不如澳洲有關部門。澳洲人至少還在過去25年中,因為收到相關求救、求助而進行國際海上執法20于次。
由此可見,印尼當局并未實際實踐其對理論經濟專屬區的國際航行自由秩序的維護。在這種環境下,無法指望當事人遇到緊急情況時不靠自救反擊解決問題。而且顧鯤當時遇到的海盜有非常高的危險性,完全有可能在后續航行通過阿拉弗拉海-班達海交界海域時發動二次襲擊。因此對他們據點的反擊,完全屬于對潛在的報復危險的壓制……”
法新社美聯社塔斯社諸記者聽了頻頻暗暗點頭,看樣子蘭方人的理論鏈條做得非常扎實。
剩下的,就看蘭方人的證據是否扎實,能不能把理論鏈條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