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權領軍入蒼云城,撫慰士卒畢,殺敵斬將者皆加官進爵,臨陣怯戰者,卸甲棄戈者皆定重罪,陳瑾封為一品驃騎將軍,靖生封為五品寧遠將軍,翊言雖無戰功,亦有苦勞,賜金帛錦袍。
加官進祿畢,忽報一人求見,許權請入一敘,觀來者油光滿面,肥頭大耳,身著錦衣華服,應為城中富家家主,其見許權,拜伏于地,自報家門曰“城中庶民,于厲叩見將軍。”
許權與之素不相識,請其起身,分賓主而坐,二人見禮畢,許權問其此行何意,于厲如實答曰“在下不才,幸得上天相助,近年行商頗有收獲,娶妻生子,今膝下長女已嫁紀城主為妾,幼女現年已滿十八,若將軍不嫌吾女出身寒微......”
許權知其意,一言不發,只笑而不語,于厲心領神會,令其女兒于慧入見,許權觀于慧身段可稱婀娜多姿,雖不及陳七,容貌亦可稱花容月貌亦不及鄭妍,面帶羞澀,言行舉止較為拘束,許權曰“于老爺可先回府靜候佳音,待吾與諸將商議。”
于厲聞之,欣然而去,許權遂聚諸將商議此事,陳瑾聞之,忍俊不禁曰“主公何故憂慮?富家中人主動嫁女,足以說明主公今已威名遠播,再者吾觀此女溫文爾雅,舉止文弱,可娶之為妾。”
許權聞之,猶豫不決曰“可......吾已娶陳七為妻,鄭妍為妾,若再取于慧......”
翊言聞之,笑曰“哼,即為一方君主,若無經天緯地之才,家中若無三妻四妾,則負君主之名。”
許權見諸位力勸,遂然其言,請于厲入府商議嫁娶瑣事,于厲聞之大喜過望,遂于府中設宴,邀許權入府,許權如約而至,見于厲府中張燈結彩,宴中設山珍良酒。
席間,于厲再三勸酒,許權亦與之暢飲,酩酊大醉欲歸,于厲請其留宿府中,許權從之,于厲即令下人將其安置于寢房之中。
寢房之內,許權尚在熟睡,忽一人躡手躡腳入房,那人竟是于慧,其悄無聲息入房,見許權爛醉如泥,莞爾一笑,竟從囊中掏出一刃,刃僅長一尺,便于攜帶,那刃直刺許權咽喉。
一陣響動突如其來,于慧心驚膽寒,回首視之,見一幼貓上梁踩空落地,故而響動,于慧見之,如釋重負,再回首,卻見臥榻之上空無一人,許權早已不見蹤影。
正所謂無奸不商,孫立欲將許權置于死地,故而勾結城中富商于厲,令其以嫁女為由將許權騙入府中,繼而將其灌醉,待其酩酊大醉之時,即可殺之,于厲本欲婉拒,卻見孫立贈予其金帛萬余,勉強答應。
于厲亦是爛醉如泥,睡至三更方覺,聞院內萬籟俱寂,問曰“許權是生是死?”
院中一人鎮定自若曰“許權已死,家主可速來觀之。”
于厲聞之,如釋重負,心中竊喜,曰“哈,早聞許權足智多謀,今日一見,徒有虛名也!其尸首不必吾詳觀,就地掩埋即可,吾等可速收拾盤纏金銀,往西奔逃。”
于厲言訖,見院中闃寂無聲,無人作答,外出視之,卻見院中現已雜亂無章,仆人侍女竟皆已斷頸而死,而許權正立于尸群之上,遍體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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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巋然不動宛如雕塑,雙眸所向即為于厲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