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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之域遲疑道:“那方大人意思,究竟是守是撤……?”
方國安挺直身子,大聲道:“傳本帥令,全軍集結,待杭州衛出城反攻之后,我部出西門反攻……。”
魯之域急道:“那我部呢?”
“你率金山衛,出東門,向北迂回,配合池二憨部,對敵形成東西夾擊之勢。”
“是。”
方國安與魯之域一邊說,一邊出門。
可走到衙門門前,二人被驚呆了。
衙門前,已經被一片“雜物”堵塞。
有成筐的,有竹籃裝的,有麻繩穿串的……有扁擔挑的,有手中拎的,有獨輪車推的,有肘肩挎的,有頭頂的,有背的……。
稻谷、雜糧、魚、肉、綠菜、瓜果……有個老嫗,抱著一只或許是她家中用來下蛋的唯一的“動產”。
有個老者,手中執一算命先生的竹幡,然而幡上面的字已經變成了,“守土保境,唯死而已。”
老者的身后,一條由青壯排列而成的隊伍,不見盡頭。
見方國安、魯之域出來,無數的人默默地跪了下來。
方國安二人驚愕了。
……。
“稟王爺,酉時許敵池二憨部杭州衛出北門,率先向我軍發起反攻,戌時初敵魯之域部金山衛出西門、敵方國安部出東門同時向我軍發起反攻……請王爺示下。”
聽到剛林稟報,這兩天在醫工的診治下,精神已經有些恢復的多爾袞,面色瞧不出任何波動。
“金山衛、杭州衛……呵呵,若吳爭在,本王或許還有一絲忌憚,可吳爭遠在應天府,就算連夜趕來,怕也趕不上了……。”多爾袞打了個哈哈道,“池二憨,有勇無謀,不值一提。魯之域敗軍之將,冢中枯骨罷了。至于方國安……三姓家奴而已。”
聽著多爾袞的話,剛林陪笑道:“王爺說得是,有王爺在,這等宵小自然揮手即去……只是,敵軍所持火器確實對我軍造成極大傷亡,眼下天黑……。”
“天黑怕什么,天黑正合本王心意,明軍火器找不到目標,只能用刀劍廝殺,方國安棄長就短,庸才罷了。反之,我軍將士的拼殺技能得以發揮……天色亮起之時,便是明軍潰敗之時。”
“王爺英明。”剛林奉承道。
多爾袞不加理會,稍一停頓,“派人向祁充格、屯齊傳令,全軍迎戰,敢退一步者,斬!敢畏縮不前、怠戰者,斬!不敵、戰敗者,斬!”
“是。”
多爾袞三聲斬,讓本就縮在角落的錢謙益,身子不由得發起抖來。
多爾袞悠悠道:“可惜啊,若不是被本王身子骨拖累,這一局好棋也不至于生生下成了殘局。”
“謙益有罪,還請王爺責罰!”錢謙益腿一軟,跪拜在多爾袞面前。
多爾袞目光閃動,看著跪下他腳下的錢謙益,平靜地說道:“錢大人勿慌,本王清楚,此事怪不著你……說起來,是本王小覷、錯判了吳爭。本王的承諾依然有效,這樣……你明日一早便可啟程回京,禮部侍郎的位置,是你的了。”
錢謙益連磕三響頭,大呼道:“下官謝王爺提攜大恩。”
多爾袞隨意揮了兩下手,錢謙益倒退幾步,這才彎著腰迅速轉身出門而去。
剛林看著錢謙益走遠,然后回進來向多爾袞躬身道:“王爺真要用此人?”
“為何不用?”多爾袞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