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心的是此時大勝關的情況是否有所好轉。
“大勝關的趕尸人雖然沒有徹底根絕,但九派十三支,三十六陰地遭受重創,僥幸活下來的趕尸人都已經遷走了,就算從此之后沒有人追殺他們,十年之內趕尸人也成不了氣候”,
“法相寺無塵倒是狡猾,眼下不知躲去了哪里,但隸屬于法相寺的各個寺廟都已經與無塵劃清了界限,說起來,這些寺廟并沒有做過什么惡事,不能因無塵一人就壞了他們的名聲”,
雖是這么說,但在無極道主心中,法相寺的事并沒有就此一帶而過。
那個叫無塵的小輩根基尚淺,躲得過陸鴻的追殺也便罷了,但他此番躲藏竟能躲得過自己的真眼,這便超出了常理;修行到了他這個境地,九天十地,三界內外,他想要找一個人那人便無所遁形,這個叫無塵的小輩能夠躲過自己的真眼不是因為他手段高強或身懷異寶,而是在大勝關內必有一個地方能夠限制他。
他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個地方,但卻知道這個地方必然與伏魔之地有關,只有伏魔之地中的那個魔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藏起一個人來。
陸鴻道:“師父所言極是,法相寺終究與趕尸人有別,與那妖僧劃清了界限也就可以揭過了,接下來我無極道宮的名字就可以宣搏到大勝關之外了”,
“吾徒已有打算?”,
陸鴻點了點頭,指著明玉臺上起伏的山巒道:“出大勝關往西去,直到鯤鵬嶺之間既沒有什么像樣的城鎮,也沒有什么像樣的勢力,但尸禍時這里的宗派世家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逃難后又搬遷回來的門派威懾力不足,導致尸禍后匪患叢生,商業上的往來驟減,獵戶和農人也每日提醒吊膽,這個時候只要有人保證他們不被殺,不被搶,他們必定會感念在心”,
“我打算明日便出大勝關掃出匪患,不出十日,這一帶的匪患必絕”,
無極道主頷首道:“吾徒言之有理,但不必操之過急,待養好了傷再出關不遲,山賊土匪與趕尸人尚不可同日而語,道宮弟子一出,比如風卷殘云,秋風掃葉之勢”,
陸鴻笑道:“便是如此,徒兒的傷已經痊愈了,即使修為尚未完全恢復,對付區區山賊土匪也是綽綽有余”,
“這一帶的匪患沒什么好擔心的,掃平了這里之后才是我無極道宮真正一展兵鋒的時候”,
“哦?”,
陸鴻指了指明玉臺上凸起的一座山峰,道:“這里,鯤鵬嶺,紅塵劍閣”,
見他指向這里,無極道主目中不由得一動。
陸鴻道:“殺幾個趕尸人,清一些山賊匪類,只是讓世人知道我無極道宮乃是道門正宗,素來行事以天下眾生為念;卻不足以展現我無極道宮賓服四方的實力,區區趕尸人,區區山賊匪類,大一些的門派就能讓他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但從紅塵劍閣開始就是我無極道宮展示實力的時候了”,
“西出大勝關,鯤鵬嶺,紅塵劍閣是第一個大宗派,雖然立派不久,但在劍界已有赫赫威名,日前與萬劫海散仙一戰能不落下風,可見其實力之強;除此之外,據說紅塵劍閣與拜劍紅樓素來交好,兩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折服了紅塵劍閣,拜劍紅樓也必然顏面受損,這邊等若是我無極道宮一舉壓服了神州兩大宗派,攜如此聲威再去與財神閣和中州各世家交涉,停止他們的內耗,到時候諒他們也不敢不從”,
他心思縝密,想出的計劃聽起來也甚是合理,但聽著他一本正經的說著怎么壓服他自己一手創立的門派時無極道主卻只能強忍笑意。
“的確是切實可行的計劃,但吾徒當真打算如此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