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大口大口吃著,面條下肚,宿醉才緩了幾分。
而就在這時,巡衛交接班結束了,夜班的那一批開始來鬧市尋食。
看到夏極,又是一陣哄笑。
還有個躲在巡衛群里的巡衛扯著嗓子喊:“夏將軍,今晚你去哪個樓,透個底吧?我們兄弟都去那店里捧姑娘們的場。昨天月影樓,明天是飛花宮,還是神女閣呢?”
緊接著又有巡衛說:“小七,你是想贏錢吧?連輸三場,眼都綠了,哈哈。”
夏極靜靜坐著,他一口一口的吃著面條,喝著面湯。
似乎所有的話,他都沒聽到一般。
直到吃完了,他才微笑著問:“是誰煮的面條?”
面店的小女人愣了愣,還以為面條不好吃,急忙向里喊:“靳冰云,你出來,給將軍道歉。”
厚布簾子里,一個長發披肩,但發色枯黃,發絲極細的小女孩低頭跑了出來,小嘴微張,一臉被嚇到了的模樣。
夏極對著她招招手。
名叫靳冰云的小女孩瑟瑟地走了過去,瘦弱的雙肩顫抖不已。
走到少年面前,她輕聲擠出一聲蚊子般的聲音:“將軍。”
夏極靜了靜。
就在靳冰云覺得自己又要被怒罵的時候,手卻被抓起,手心涼涼的。
夏極取出一粒銀豆子,正放在她手心:“面條煮的很好吃,下次我再來,好么?”
靳冰云瞳孔舒展,不知該說什么。
夏極在她掌心放了一顆銀豆子,屈指一彈,又是一顆銀豆子鉆入她袖中,然后俏皮地對她眨了眨眼。
旋即起身,離開。
只留下那小女人嘀咕道:“紈绔。”
但小女孩卻是看著那少年在街道的背影,默默記下了。
她從小到大,沒被人這么溫聲地說過話,又這么善意的幫助過。
一股暖流從心底生出。
她不知道該如何報答這少年,也許...把面條煮的更好吃點?
靳冰云忍不住問:“娘,他是誰呀?”
小女人輕聲道:“一個幸運的大草包而已。”
...
吃完早餐,夏極又去天闕學宮逛了一會。
奇怪的是,他才剛剛出現在學宮殿堂下,不少強者紛紛說自己有事,然后讓徒弟們自己練習,他們則運用身法跑遠了。
燕曉峰的話放出去了,這群強者生怕夏極看中自己,要自己做他的老師。
做這大草包的老師,這不坑了嗎?
諾大的天闕學宮,除了頂樓閉關的幾位,其他人都是不見了蹤跡。
夏極閉目,他能清楚地感應到這些人是怎么離開的。
甚至這群人離開時用的身法,他都能大概感覺到。
這些身法,他不是第九層,就是第十層,差一點的第八層,總歸**不離十。
如果他愿意,還能悄無聲息地追過去。
不過,他也不揭穿。
正好。
你不情,我不愿。
你們不想當我老師。
我也不愿意狐假虎威,占了皇帝這個便宜。
正在練習的年輕一代學宮弟子,還有剛入門在打基礎的娃娃們,則是目睹了這神奇的一幕。
夏極一來,老師們就都跑了。
這情景,太過震撼。
夏極閑逛了一會,就走開了。
一個女娃忍不住奶聲奶氣地問:“師兄,他好像和我們是同級的...他怎么這么大了呀?他是誰呀?”
答話的師兄看著那已經遠處的背影,冷笑一聲,露出嘲笑的神色:“一個幸運的大草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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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五更,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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