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夫不說話。
只是他站在橋頭,就沒有人能過去。
深淺?
深不見底。
功法?
和赤羅漢一樣的功法。
身份?
雪山密宗的絕強者?
雷靜云揚聲道:“大師今日還請讓一讓路,過些日子,我們必定奉上重禮,十萬兩黃金雖然太多,可是一萬,我們卻是能給的,還請大師能今日借道。”
她已經把這漁夫當做了密宗大師。
畢竟九陽真體,鳴鏑手法能修煉到如此高的境界,不是密宗的大師,又是什么人?
赤羅漢更是驚嚇到了,他大腦飛快轉著,想著這漁夫究竟是自己門中的哪位前輩,自己偷偷來幫著王閣老,是否已經被發現了?
要不要上前低頭喊一聲師叔師伯,或是...師叔祖?
漁夫壓了壓斗笠,聲音平靜而溫和:“我憑什么信你們能給我黃金?”
雷靜云只是猶豫了小片刻,就直接揭開了斗笠。
她殺伐果斷,今日之事,不成功便成仁,所以是豁出去了。
斗笠下,露出一張恬靜而秀氣的臉龐,皮膚如瓷,一雙眸子靜靜悄悄,永遠冷靜。
看起來倒不像是領導這十六人的領袖,而是一個安安靜靜的鄰家小妹。
她淡淡道:“雷暴堂擔保,還請大師能給我一個面子,事后必有重謝。
靜云一向喜歡結交朋友,而不喜歡多個敵人。
無論大師得了什么樣的許諾,靜云都愿意給三倍!”
漁夫道:“沒有許諾,但這里,你們今天不可以過去。”
“大師是皇帝的人么?”雷靜云直接敞開了說。
漁夫道:“不是。”
雷靜云緊追不舍,繼續問:“大師是太子或者皇子的人?”
漁夫依然道:“不是。”
反正他要拖著時間,這雷堂主愿意和他打嘴炮,他也樂意的很。
雷靜云一連又問了幾個名字,這些名字無不是權柄甚重的王公大臣,甚至將軍。
但漁夫的回答卻統統都是搖頭。
雷靜云已經問道懷疑人生了,她問:“那大師為何非要在這里攔路?”
漁夫輕笑道:“我愿意。”
雷靜云秀氣的眉頭挑了挑,“大師,那得罪了。”
說著,雷靜云抬起右手,五指比劃出一個約定好的手勢,雪白的手腕屈了屈。
很快,她身后的十五人里,直接有六人走了出來。
這六人全部是暗器高手。
另外九人則是迅速張開,如同一張大網,呈弧度包裹著橋頭的漁夫。
雷靜云的想法很簡單。
既然你會九陽真體。
那我就用暗器從遠處攻擊。
即便你能擋得住,但你總歸會露出破綻,和氣力不接的時候。
另外九人就會在你露出虛弱的剎那進行補刀。
而這九人也各是根據了配合,習性,功法,進行了站位。
可以說,這十人中的任何一人,都可以與自己左右的兩人進行一次“組合式連擊”。
這是真正的戰術。
是完完全全的十六對一。
赤羅漢不敢看那漁夫,他心里已經把這漁夫當做了門中前輩級別的人物了,如今立場不同,很是尷尬,他只是站在角落里,準備牽制。
身高一米四的雷暴堂堂主再次揚聲問:“大師真的不愿讓開?靜云很想交你這個朋友。”
但漁夫卻只是悠閑地靠在橋頭,目光低垂,似是看著木桶里的魚兒在秋雨的淺水里,游來游去。
雷靜云等了小片刻,手掌一壓。
嗖嗖嗖!!
漫天奇異的暗器,混合在暴雨里,帶著濃郁的殺氣,直接逼襲橋頭的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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