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好了嗎?”
“好了。只是...大哥,真的沒事么?那夏極雖然是個草包,但可是當今寧妃的親弟弟。”
“怕什么,他昨天得罪的人可不少,嚇哭了那么多小公子小公主,而且我們只是教訓他一下,讓他出個丑而已。
教訓一下就能到手一萬兩白銀,這買賣真的值當啊。”
“一萬兩?!!大哥,你不是說只有五千么?”
“咳咳,五千,就只有五千,呵呵...別分神了,集中注意,等他上了橋,我們就上去,把他推下河。
這草包肯定不會游泳。
到時候我們再扔個豬腸泡下去,讓他一身豬騷味,哈哈。”
“行,不愧是大哥。”
鬧市里,五個人戴著草帽,低著頭,裝著在看湖的模樣。
夏極昨天勇奪第一名,嚇哭了不少孩子,這些孩子的爹媽都不是普通人,雖然知道得罪不起寧妃,但讓這草包出個丑還是敢做的。
所以,籌集了一萬兩白銀,雇傭了地下殺手樓的幾個亡命之徒。
這些亡命之徒只覺得這是妥妥的肥差啊。
不用提著腦袋,就能賺大錢。
噠噠...
橋頭上很快出現了一對身影。
蕭櫻:“夏極,你要不要吃糖葫蘆,我請你吃到飽。”
夏極不敢置信:“這就是你說請我出來吃大餐,慶祝一下?”
蕭櫻:“要么...我請你吃帶芝麻的糖葫蘆?”
她目光閃了閃,忽然看到五個人從后急速掠來。
那五人沖上來的瞬間,已經用灰布遮擋住了臉,只是瞳孔帶著猙獰,那是一種殺過人的猙獰。
蕭櫻拉了拉少年衣角:“夏極,人家趕路,我們靠邊吧...”
兩人往旁邊讓了讓,那五人卻是猛然躍起,直接向著這邊撲來。
夏極!
把你推下水。
再染一身豬騷味。
讓你這大草包在全城人面前再出一次丑。
讓今后一周別人的茶余飯后都笑話你。
誰讓你不開眼,明明是個廢物,卻還沒有自知之明?
那五人猙獰的目光里,充滿了興奮與幸災樂禍。
從前都是拎著人頭去殺人,如今卻是只要做一場惡作劇,就能拿到萬兩白銀,真的是太輕松了。
他們眼中的那少年,卻似乎沒注意到他們。
而只是轉身望著湖水,還有水流遠處的畫舫。
他足尖輕輕踏著。
似乎有無形的力道正在傳遞向身后某處。
噠...
噠噠噠噠...
五人落下。
只覺得身子一輕。
然后完全沒弄明白發生了什么,這落腳的橋板子就塌了。
水面濺起幾大簇水花。
湖水的泥沙味兒直接從鼻子中鉆入。
“夏公子,什么時候來我們飛花宮耍子呀...”遠處畫舫上正站在橋頭的老媽子看著橋上的少年,遠遠喊著。
而畫舫里正彈著琴的美麗少女也猛然抬頭,她一身鵝黃衫子,雖然不是頭牌,但也很美很純,她早就聽說了這位夏公子的大名。
可惜他來飛花宮,只會進年姐姐的閨房。
所以這鵝黃衫子的少女想了想,眼看著畫舫要靠近橋邊,靈機一動,急忙彈奏起了鳳求凰。
琴聲隨著徐徐秋風向著橋頭去了。
夏極識得音律,實際上...他在音律上的造詣也都是第十層。
微笑著向那少女點點頭。
兩人遙遙目光相觸,鵝黃衫子的少女頓時面紅耳赤,她明白...對方聽懂了她的琴聲。
“救命啊!”
“誰來救救我們!”
“我們不會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