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之上。
夏極摘下了陰司牛頭的面具,露出一張年輕的臉龐,他搖搖腦袋,抓了抓頭發。
他視線里是唐元奔跑的身影,隱約可以見到殘存的數十名白衣刺客閃現的模樣。
...
返回小鎮上后,天色已近黎明。
次日,雷靜云醒來,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被單上還有一股男人的氣息,她猛然側頭,看到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的上將軍,提著的心略微放下了點,再仔細查看了下身體。
果然...自己的身高很安全,這都沒出事。
夏極,你還算是個正人君子了。
雷靜云神色平靜下來,理了理暗金榴花袍子。
這種深色調的衣服,會讓她的氣場變強。
她走上前,想要推醒夏極,想想還是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這如果被人抓到孤男寡女在一屋內過夜,怕是白的也變黑了。
還是趁著天色還早,早點溜吧。
雷堂主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躡手躡腳走了出去,然后又輕輕關上門扉。
才走了兩步,一道身影出現在夏極的院門外。
“早,上將......哇哦。”
出現的是短發變長的王傲,他雙目放光看著走出來的少女,忍不住發出驚嘆。
他身后傳來崔玨的聲音:“王兄,不是說喊上將軍吃早餐的么?怎么了?”
崔玨跟在王傲旁邊,看到這位兄弟震驚的模樣,他好奇地側頭往門里看去...
然后他看到了衣衫不整,鬢云散亂的雷堂主。
他倒吸一口涼氣,瞳孔圓睜。
心里默念一聲“夏將軍威武”。
葉騰也與他們走在一起。
夏極最后一場的勝利,讓他的恥辱不會那么嚴重,所以他心底存了感激,所以今早也和王傲、崔玨兩人一起來叫夏將軍吃早飯,算是一種親近。
看到兩人呆在門口,葉騰抬眼,好奇地掃了一眼,但是他沒什么興趣去看。
這一側頭,他看到了巷子口昂首闊步走來的趙玄衣。
他揚聲道了句:“趙將軍,早。”
趙玄衣點點頭,他面色有些擔憂。
今天一早,他就得到巡視士兵的信息,說是在酒館井口邊發現了血跡,以及打碎的油綠瓷瓶,瓷瓶里裝的十有**是毒素。
所以,他一邊禁止了鎮中井水的使用,以煮沸雪水替代,安排了水質檢查,一邊急忙來找夏極,畢竟夏極身份煊赫,是寧妃娘娘的親弟弟,他可絕不能出事。
然后...
...
四人同時看到衣衫不整的雷堂主走出了上將軍的屋子...
雷堂主低頭走著,她心里默默念叨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必在乎他人眼光”。
她走了沒多久。
隱隱聽到后面傳來聲音。
“對上將軍這個人,我是服氣的。”王傲深深嘆了口氣。
“夏將軍這也太厲害了吧?”崔玨驚嘆。
“連雷堂主都能征服?”葉騰顯然注重征服。
“不不不,問題不在這兒吧?連雷堂主他都要征服?”這是趙玄衣的聲音,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回到了很多年前還在學藝時候的情形。
那時候,可是也喜歡討論這種八卦,更喜歡偷偷跑去看女同學練習功法。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
遠去的雷堂主死死咬著牙,指甲都快掐陷入皮膚里。
她恨恨道:“趙玄衣!!”
遠處趙玄衣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繼續說:“上將軍好歹也是一米七五的個兒,論相貌更是一個標準的美男子,為什么會看上一米四的雷堂主呢?一定有貓膩。”
雷堂主靠在墻后聽著,她神色越來越冷。
“我倒是覺得雷堂主身為雷暴堂堂主,又是王閣老的義女,一定很難征服。”葉騰還是注重征服。
王傲有些沮喪,嘆了口氣:“我要是有上將軍一半能力就好了,你說是不是,小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