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繞回了客棧,把那藏著長生靈桃秘密的玉佩直接丟給紅云。
“你帶著,不要被任何人看到,有任何異常都及時告訴我,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夏極自然不會自己直接拿著這古玉。
他見識過碧藍之眼的導航攻擊體系,便不會輕易拿著這種玉佩,不是沒有能力應對,而是事有分工,這玉佩放紅云那先過了觀察期再說。
至于紅云,自己的部下就該承受危險。
如果承受不了,那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問題。
紅云也明白,卻還是雙手毅然地接過那玉佩,鄭重地放入自己的香囊,在腰間掛好,恭敬道:“是,主上!”
這是主上的考驗。
夜色漫長。
夏極舒服地洗了個澡,然后打著哈欠躺在床上。
紅云則是坐著,趴伏在木桌邊。
夏極有些睡不著,隨意道:“紅云,你練習的功法應該是刺客類的追蹤,隱藏,還有暗殺相關的法門吧?”
“是,主上。”
“想變強么?”
“想。”
“為什么想?”
“我...”
再普通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何況是紅云,她只是一時語塞,不知道從哪里說起,何況她不確定這位神秘莫測的主上,是不是真的要聽自己講些細碎的故事,還有自己的心境。
夏極笑了笑:“算了,有就好,這世上就怕連變強的動機都沒有,那可就真的完了。”
紅云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夏極笑道:“比如我吧...我從不想變強。”
紅云:...
想了想,夏極又加了句:“我也不知道自己強不強,這世界的水太深了。”
紅云:...
這位相貌普通、卻能夠扮演著雙重間諜的女子不知道該怎么回。
主上就是能把這種裝逼的話如此清新脫俗的說出來。
紅云心里是佩服的。
兩人很快不再說話,床上響起輕輕的鼾聲,紅云也伏桌慢慢睡著了。
現在她只是個護衛著寧妃弟弟的侍衛。
在這座風雨飄搖的王都里,沒有人會知道主上會有多么恐怖,自然也不會有什么恐怖的敵人絞盡腦汁地偷襲過來。
所以,他們是安全的。
次日清晨。
紅云猛然驚醒。
她雙目一睜就看到明媚的陽光從窗外投落,在黃梨木桌上安寧地投下井格的金塊。
金格子落在一張被杯盞蓋子壓著的薄紙上。
紙上筆墨猶新。
紙旁則是一根焚到末的木香。
經歷過正常殺手訓練的紅云自然一眼認出,這是催眠也是助眠的香。
她身子繃緊,緩緩轉身,身后床上早就沒人了。
主人顯然已經離開了。
紅云搖搖頭,和主上在一起自己擔心什么?
莫說是沒有人知道主上身份,就算知道了,以主上的實力和手段,有誰能傷他?
她轉過視線,拿起那張薄紙,紙上寫了四個字“難知如陰”,再往下則是這門功法的細細描述。
紅云瞳孔里閃過震驚...
這不是地下殺手紅樓的獨門絕學么?
這在獨門絕學里也算是頂級的那種了。
可謂是每個殺手都夢寐以求的法門。
再看看助眠的香,紅云哪里還不明白是誰點燃的。
她忍不住唇角微微勾起,讓普普通通的臉龐也帶上了些暖意,她看著不見人的遠處,輕聲道了句:“謝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