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侯,沒想到你前腳剛被刺殺,戰戰兢兢過了一夜,后腳就敢獨下江南,去追那白桃花?你怎么不怕那白桃花是刺客一伙?”
“慕容嫣然生的好看,那么好看的女人不會是壞人。”
“你!!”
傍晚時分,從皇宮出來的夏極已經趕赴了第二場。
王閣老家,王柒柒迷離而帶些神秘的雙瞳正充滿怒火地盯著他。
“哼!不和你說這個,逍遙侯,你如今十七,等你行了冠禮,你我便成婚吧。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學些本事,畢竟今后的生活是我們兩人一起過,你身居高位,也無需擅長文武之道,但識人馭人用人之道,總得擅長吧?”
“呼...呼...呼...”
“你!!!逍遙侯!”
“呼嚕嚕!!!”
王柒柒憤然起身,看著眼前這憊懶模樣的男子,雖然這皮囊上好,但實在是讓她忍不住生氣。
“行了,柒柒妹子,也沒什么好生氣的。”
庭院后轉出一人,暗金榴花袍簇擁著一張冰冷、充滿上位者氣息的小臉。
來人,正是一米四的雷堂主。
“逍遙侯其實可機靈了,現在是在假寐呢。”
說到假寐兩字,夏極忽然起身,揉了揉眼睛,“天色不早了,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
兩個女人一臺戲。
一個充滿干勁要改變夫君的王柒柒,加上一個推波助瀾絕對好手的雷堂主。
此地不是久留之處。
所以,夏極果斷的跑了。
“逍遙侯!哎,逍遙侯!!”
王柒柒看著他的背影,目瞪口呆。
柒柒妹子是真的氣壞了。
原本佛系的少女被夏極這么來回搗鼓了幾次后,真的是氣瘋了。
“柒柒妹子,逍遙侯就是這樣的人,去年西夏之行,我隨了他一路,知道他是個聰明人,只是不太想接受許多新的東西。”
“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們正常人想要的東西,逍遙侯并不想,所以他一直在逃避,哪怕這些東西他都已經擁有了,卻還是無法適應。
所以,柒柒妹子其實不用擔心,你這個男人一旦開竅了,可未必會差。”
“希望吧。”
“話說回來,假如那六皇子和逍遙侯還能換回來,你愿意嗎?”雷靜云忽然小嬉笑著問。
王柒柒一愣:“我...”
她心里迅速地比較了一下,卻發現還是那張憊懶、令人討厭、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臉龐占據了心底。
但很快又閃過另一個形象。
神秘,威嚴,充滿了安全感,他帶著閻羅面具,正俯瞰著她...
只是這樣的秘密只能存放在心底了。
王柒柒道:“別說這些不可能的事。”
雷靜云笑的和小狐貍一樣,“柒柒妹子,你真是越來越有閣老的風范了。”
...
...
夏極坐在逍遙畫舫的最頂層,回頭看了看那張“寄予姐姐厚望”的超大型床。
這床,怕是從一邊滾到另一邊,至少要兩三分鐘時間吧?
膝蓋上,他輕輕拍開劍匣,露出漆黑到森然的長劍。
古樸,百獸閉目,讓人只覺進入了某個滿是雕塑的古老殿堂,而不禁肅然。
“滴血認主,難道也是神兵,說起來神兵譜也是有點意思,一共二十幾圈,每一圈都有些相似的圖案,而劍的話是在內里,只是瞧著這劍的模樣,還真說不定是前幾圈的那幾把劍之一,只不過蒙塵了,還未蘇醒。
我滴血之后,它明明是認了主,但我對它還是一無所知。”
夏極搖搖頭,然后把劍匣重新關上,“我身為堂堂戮妖劍圣,這劍可不能帶著...否則別人找我比武時,我連個借口都沒有,如果沒帶,還能說兩聲‘惜我無上大寶劍不在,否則豈能容你猖狂’...哈哈哈。”
想到這里,他把這把黑色劍匣又放到了畫舫中,與那玉珠放在一處。
走到欄桿前,春風吹起兩側鬢發,忽然他看到甲板上有些憂愁的曾經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