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
夏極沒有去送酒給王柒柒。
真是不知道那個女人在想什么,想喝酒自己讓仆人送啊,真是不知把自己當成什么了?
夏極搖搖頭,甩開雜念,開始思索。
星空如河。
他坐在逍遙畫舫頂層。
船在湖中,湖又倒映著星空,搖曳著,透出玄奇靜謐的意境。
白桃花在陰影里靜靜看著這位主上。
夏極托腮思考著,他如今【陰策】已至第十層,【火策】已至十一層,踏入了兵家的超凡之境。
如今正在感悟。
閉目。
滿城入了他心底。
自從學了這玄功層次的兵法后,他開始感受到每個人身上都存在了一股“氣”。
這些氣卻向著各方。
所以,他無法利用,也無法凝聚。
而可想而知,軍陣之上,可以凝聚這股氣,或是提升這股氣原本的質量,那就是謀士,亦或是凝固這股氣,化為軍魂巨人,那就是猛士。
“嫣然。”
“在。”
“今后,你也睡床上吧,反正床很大。”
“那...萬一屬下翻滾著滾到了您身邊呢?”
“圣會查的怎么樣了?”
“欸??”白桃花愕然,不過她已經習慣了主上的這種論調。
自己一旦“調戲”他,這位主上就會像個大男孩一樣立刻調轉話題,變得嚴肅認真。
顯然,在自己面前,主上那張“風流逍遙王”的面具已經被破了,被破了,就無法再戴起來了。
“圣會藏得很嚴實,就算燭龍被主上殺死,也沒有掀起半點波瀾,而這相柳...即便是地下世界也從未聽過。
主上是否可以直接刺殺洛孤寒呢,然后吞并幽靈莊,再之后,圣會派誰前來,就滅了誰。
如果主上擔心的話,嫣然可以打頭陣。”
夏極想了想。
第一,如今的洛孤寒還是自己的修煉工具,提升這兵道玄法還要靠他。
第二,即便殺死洛孤寒,圣會該潑的臟水還會繼續潑,完全無濟于事。
第三,自己刺殺洛孤寒,再之后誰來殺誰,那么...就會徹底變得兩眼一抹黑。白桃花的信息渠道可謂很廣了,但即便這樣也無法查詢到圣會。
那么可想而知,自己一旦和圣會這般把戰場從暗處轉明了,那么...也許自己可以勝利幾次,殺死幾波人。
但圣會一旦察覺刺客世界已經在自己掌控之中,單打獨斗的戰場不是自己的對手,那么他們就會徹底消失。
原本的暗中交戰,就會變為暗中不交戰。
到時候,就如如同躲貓貓一般,他在找,圣會在躲。
但自己的一拳又一拳會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樣。
而且...圣會實力深不可測,誰能預料會發生什么?
尤其是他們如果察覺陰司內圍幾乎就自己一個人后,怕是會引發不得了的災禍。
所以...
最好的路數,是自己順藤摸瓜,抓到圣會的所有高層,大家維持如今的交手模式,不要過界。
“怎么樣,主上?”
“不怎么樣,睡覺。”
夏極爬上了大床。
白桃花玉足一點,拉過一條棉被,在半空中旋繞了一圈,然后靜靜躺下了。
兩人躺在這張超大的床上,從這個視線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
床如舟。
星光如水。
...
次日。
朝堂之上,走起了早已排練好、心照不宣的流程。
有大臣出列,舉薦逍遙侯。
然后一群閣老派系的大臣,你說一句我說一句說著逍遙侯的功績。
天子從皇后處得到了消息,對于這一幕也是心知肚明,于是也是任由著發展。
等到最后,事情按照原本規劃好的,進行到了幾位將軍和夏極以骨玉沙盤進行比試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