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眼鏡娘耳朵如同貓般跳了兩跳,忽的瞪大眼,張大嘴,臉頰刷地一下就紅透了。
陰...
陰什么?
她顯然聽到了一點,只是不知道把陰策聽成了什么,才會紅成這樣,甚至嘀咕了一句“死不要臉”。
蕭老師決定改日好好和這位徒兒談談心,能不能放過自己,她已經想好了措辭了。
逍遙王,你雖然風流滿天下但不過是你姐姐漂亮,你雖然劍術超群但不過是老師厲害!
你那么多森林,那么多鮮花,就不要多我一個了吧。
我,我可是你的老師。
你如果對我沒意思,你干嘛讓我天天來做飯?
還說什么羞恥的陰...
可是她又猶豫了...
萬一逍遙王說“那行,那今后你每天必須做大魚大肉給我吃”...
那自己豈不是就破產了?
比起破產...
還是繼續這樣吧。
“哎。”眼鏡娘嘆了口氣。
吃飯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問:“夏極,你為什么要我天天來做飯?我們攤牌吧,你...你是不是...”
逍遙王的神色越來越古怪,似乎就等著她把后面的幾個字說出來,他會立刻以超鄙視的眼光,居高臨下來一句“噫...怎么可能?就你?”
所以,蕭櫻急忙托了托眼鏡,話語改成了:“你...你是不是想花光我的錢?”
夏極正要回答...
忽然甲板外傳來一聲刺耳的槍響,槍聲頓時打破了樹林的平靜,旋即是幾聲急促的刀兵撞擊,再然后則是腳步的嘈雜聲。
夏極不用出去都知道來人是黑罌粟身邊的一位小侍女。
也知道這小侍女應該就是在雪夜里槍殺了六皇子的存在。
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他大概猜到這位小侍女有可能就是他尋找的巫行云。
所以,他直接放開碗筷,來到了甲板上,憑欄遠眺。
遠處,那小侍女的帽兜已經被扯開了,露出蒼白的膚色,憂傷的眸子,她左手抓著一把黑槍,右手則是握著一柄弧刀,正警惕地與暗衛熒惑對峙。
那把槍極具威脅力,而這位小侍女的實力也絕對不弱,所以熒惑也不敢輕易上前。
再遠處,太子府的人,穿著官服的白虎刑堂的領隊刑主,以及十多名穿著白衣的正道劍客也已經踏入了這片小樹林。
那小侍女披頭散發,外層的侍女衣已經撕碎了,露出其后貼身的黑金色長衣,顯著一股凄涼、黑暗、陰郁、驚心動魄的美,看著遠來的人,她的面容越發蒼白,唇角滲出鮮血,顯然是受了重傷。
船舷邊,欄桿上。
夏極悄悄問身側的眼鏡娘:“這是百花榜第幾?”
眼鏡娘手里還捧著飯碗,白米飯上把土豆燉肉粒里唯一幾星肉夾掉了大半,一邊扒著米飯,一邊道:“她誰呀?”
夏極道:“太子府追的人,一定是魔教的吧?”
而這時,白桃花的傳音落入他耳中,“主上,她就是巫行云,但巫行云并不在百花榜之列,她屬于魔教教主的禁臠,制榜者不敢將她的名字掛在百花之中。”
啪嗒啪嗒。
眼鏡娘大口大口吃著飯,用筷子夾著那一星肉,在米飯上抹來抹去,直到肉油涂抹的均勻了,這才配著米飯一起吃下去,“夏極,那個女人好像在努力向我們這邊而來...你認識她嗎?
她手上拿著槍,這武器好像很厲害,近距離一槍射出去,就算是頂級高手也得死。
你說,她為什么要往我們這邊跑?
她被這么多官府的人追殺,應該逃跑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