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射日號”巨型飛艇在南海道宗帶上了祝融,方無定,還有二十名隨著方無定的道童。
方無定是南海道宗的三號人物,實力是勉強入了傳奇,然而估計是最弱的傳奇了,他的強大之處在于對諸多妖魔兵器的操縱。他上了船,成箱的靈丹、頂級暗器,各色傀儡就上了船,甚至他還帶了一個爐鼎,說是在海上看有沒有機會遇到厲害的大妖,直接取了新鮮的妖丹進行煉制。
祝融是江靈月,她拿著一桿火纓槍,掛著一只白葫蘆,即便快入冬了,她還是穿得很少,從裙裾往下的大長腿顯出流淌火焰色澤,眉眼之間帶著媚色與殺氣,顯然她也參與了“容器運輸”的行動。
同時上船的還有一百名少年少女。
這些少年少女都只以為自己是被選中,而去海外修仙去了,實際上,他們卻是容器,在仙人降臨后,軀體的重壓會讓他們死亡,強大點的也許多支撐幾次使用。沒辦法,對抗妖魔,就是需要容器,就是這么殘忍,這因果算是惡果,但是仙人們會有辦法解決的。
容器們被安排在了飛艇中央的高閣里,房間完全夠住。
“東海射日號”又在北辰南部據點接了十一位北辰道宗的精英,領隊的是一位老道姑,卻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彩云”,她帶上了不少的復雜符兵解構圖,那十個北辰弟子里,有五個都是符兵繪制的天才。
“東海射日號”繼續往東。
祝融翹著大長腿,坐在船舷邊躺椅上,她感覺著飛艇開始緩緩降落,打了個哈欠。
青衣小女孩走了過來,她是青鳥,雖是仙人,但她顯然知道祝融的十八席身份,加上同為美麗可愛的女孩...青鳥本能的生出親近之感。至于馬面,她不算。
青鳥坐在了祝融身側的躺椅上,只不過...幼年仙人的小短腿讓她總是無法抑制地往下滑,滑的祝融都側身投來詫異的目光。
青鳥:...
祝融吃吃笑著:“我知道你,青鳥仙人。”
青鳥低下頭,“對祝融大人,我也久仰。”
她說的久仰不是今世,而是指前世。
青鳥隨意感慨道:“南海有錢,北辰有符兵,那昆侖是符箓與御劍,可惜那個男人忙于征戰,無法登船,否則此行又穩了許多呢。”
祝融知道她說的是刑天,也就是道癡,她悠悠看著遠處:“說起來,我也不知道此番昆侖會讓誰來,按理說本該是劍仙,或是道癡,只有他倆具備領隊的資格,但道癡脫不開身,劍仙受了重傷...”
“誰傷的?劍仙的武學修為應該很高了吧,我若是沒有離火劍,一百個我也打不過劍仙吧?”
祝融似乎想起那一對可怖的組合,輕聲吐出兩個名字:“犬戎王,天宿...”
“哦,應了殺劫的人間浩劫吧?難怪劍仙會輸...”
祝融輕聲道:“不止是劍仙,我們都出動了,受傷的也不止是劍仙。”
青鳥:...
良久才道:“人間的局勢,似乎也不是很好,不過有白師兄在,師兄還是很穩的。”
她說的是金烏太子,白璞。
祝融點點頭,表示贊同,那穿著重甲、看似沉穩、但總是自稱大魔法師的二貨,確實比較可靠。
青鳥無奈道:“哎呀呀,那還是真不知道昆侖究竟會派誰來呢。”
祝融道:“是啊,我們就拭目以待吧,道門三宗里,近戰可是就指望昆侖呢,否則那么多符兵,那么多妖魔兵器輔助,吃不盡的丹藥,卻少一個昆侖的強者,整體可是會弱上不少呢。”
遠處。
第三層高閣的最頂層的艙房里,馬面盤膝在桌上打坐,目光里,厚底玻璃窗外,風云盡入眼中,而在艙房入口處,放著一副沉重遮面的鎧甲...因為馬面BUG般的面貌和氣質,會引發無論男女的心魔,這即便戴著面具都沒有用,甚至還會火上澆油,讓人心魔當場迸發、功力倒退。實力越是強大的人,越是吃這一招。
換句話說,馬面只要在這甲板上走一圈,這“東海射日號”上的眾人整體實力會下降一個檔次。所以,這位代替十日扶桑出征的“核武器”級別的統帥只能把自己“囚禁”在屋子里,平時吃吃辟谷丹,時不時從虛空里抓出“落日神弓”做出瞄準射擊的姿態,如果非要走出去,一定要先穿上那重的不像話的鎧甲。
這鎧甲也是一個特殊的頂級人工靈寶,是極少數不需要與元神連接,只要穿戴就可以發揮作用的鎧甲,只是...制造這鎧甲的人也許有著一些惡趣味,所以這黑鎧甲的后背有寫一個巨大的“乖”字。
嗖...
飛艇開始下降,進入了浮云層,單調的風景消失了,一片飄雪的世界映入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