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當著蓉城上流豪門,哪怕今夜過后,他將成為蓉城笑柄,他也不敢反抗。
反抗,就是死了!
會場內,所有上流豪門看得膽戰心驚,渾身冰涼。
在楊家的場子內,掌箍楊青菱,狠踹沈傲天。
此子,怎么不上天?
啪嗒!
隨著一聲打火機響起,所有人隨之一驚,身軀顫抖了一下。
火苗緩緩升起。
姜祖不疾不徐的點燃了一支香煙,抽了一口,吐出煙氣。
然后,再次對地上的沈傲天說道:“今日,韓趙兩家未到場,你給他們帶個話!若是想為四大門閥留下火種,那一月之后,是名揚忌日,我想看到你們的態度。”
“什,什么態度?”沈傲天脫口問道。
“四大門閥家主,親上名揚墳前,磕頭奉酒,撞碑謝罪!”
聲音,如雷。
震人,心魄。
沈傲天虎軀一震,瘋了似的咆哮起來:“不可能!你是在癡人說夢,你是在找死!”
然而。
姜祖并未理會,將煙頭扔在地上,抬腳碾滅,雙手重新插回褲兜,平靜說道。
“那就自備棺材,等我上門!若是不備,告訴我,我幫你們準備,翻蓋的還是滑蓋的,隨便你們選!”
說完,他轉身就走。
身后,小七小八,鄭天龍和保鏢緊隨其后。
等幾道身影消失在會場大門后。
會場內,凝固肅殺的氣氛,終于緩和了下來。
楊青菱臉色蒼白,頹然坐在地上,美目中淚光閃爍,失神不語。
沈傲天捂著肚子,咬牙切齒,眼中恨意洶涌。
“蓉城,真的要變天了!”
“連鄭天龍都交好的存在,回歸蓉城,當是游龍歸海,蓉城定將掀起滔天巨浪。”
“四大門閥真的是踢到鋼板了,若是姜先生剛才真有殺心,明日便是我等參加楊沈兩家追悼會之時了。”
……
夜色下。
黑色邁巴赫宛若猛獸一般,緩緩前行。
在其之后,黑色奔馳車,緊緊跟隨。
邁巴赫內。
姜祖平靜地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右手握著名揚的祖傳玉佩,輕輕摩擦著。
鄭天龍正襟危坐的坐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姜祖。
以他的身份地位,如今商界,很難有人會讓他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壓迫。
半晌。
鄭天龍小心翼翼地問道:“姜,姜上仙,若是有需要,老朽愿效犬馬之勞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后背已經被汗水打濕。
于姜祖身份而言,鄭天龍確實沒資格說這樣的話。
甚至,在正道之中,能說出這話的,盡皆是鄭天龍仰望的存在。
但,他清楚,想要搭上姜上仙這條線,此時就必須開這個口。
哪怕冒著姜祖生氣之險,也得厚著臉皮,迎上去。
“不用勞煩鄭老了。”
姜祖灑然一笑:“區區四大門閥,如果不是我想陪他們玩玩,一夜之間,蓉城便無四大門閥。”
鄭天龍微微一怔,旋即笑著點頭。
可緊跟著,他笑容戛然僵住。
仿佛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似的,驚慌的對姜祖說:“姜上仙稱我鄭老,老朽實在擔當不起,叫我鄭天龍就好。”
“鄭老年歲在此,姜祖年紀輕輕,一句鄭老不為過。”姜祖依舊看著窗外。
鄭天龍虎軀一震。
老臉登時漲紅,呼吸急促,脖子粗壯。
自從遇到姜上仙,老夫的高光時刻,一次比一次高啊!
“若是旁人知道,姜上仙與老夫獨處時,依舊稱我為鄭老,這牛皮,老夫能吹到死了啊!”
這是鄭天龍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