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的父親道:”我突然間一下子想起來以前學的一篇課文,講的就是殺豬的,描寫的非常精彩。我以為那是寫的人胡說的,但是現在看來,真正的手藝比書上寫的精彩多了”。
“什么丁殺牛吧?”莫笙的母親問道。
“對,對,就是那個!”莫笙的父親應道。
邊瑞的小堂弟這時有點聽不太下去了,只不過人家是客人,他這邊懟一次還成,連著懟那可不是待客之道。于是這小子低頭小聲道:庖丁解牛。
莫笙父母兩口子注意力全在小刀手身上,根本就沒有聽到有人糾正他們課文的名稱。兩口子正贊著小刀手的功夫呢。
差不多五六分鐘,小刀手殺好了豬,向著兩口子走了過來。
“您這手藝真的棒!”莫笙的父親直接給了小刀手一個大拇指。
小刀手客套道:“沒什么,鄉下的小把式,給家里賺錢零花錢的,您二位眼生,不是這村里的人吧?”
邊瑞這時心里暗笑:這兒頭也是個虛榮的人,聽到人家兩口子夸自己的手藝,等著忙好了立刻過來收割一下祟拜感了,要真的沒什么,您這老胳膊老腿的不去那邊的小椅子上坐著,在腿上蓋件皮袱子,跑這邊瑞湊的哪門子熱鬧。
“不是,我們是來過年的”莫笙道。
“哦,那不錯,現在流行城里人往鄉下跑”小刀手笑道。
就在這會功夫,剛才出去追豬的那個年青人回來了,不光是人回來了,還把剛才脖子上插刀跑的豬也用板車給拉了回來。
老頭見了年青人,冷冷的說道:“這頭豬你一個人刮!殺豬能把豬給殺跑了,你這殺的哪門子豬啊?”
年青人低著頭一聲不吭的把板車拉到了大鍋的旁邊,自己開始卸豬,并且在同伴的幫助下把豬放到了殺豬凳上,一邊自己澆熱水燙豬毛,一邊用刮子使勁的刮。
“你對徒弟的要求真嚴”莫笙的母親問道。
老頭笑了笑:“他是我徒弟也是我兒子,年輕人就要嚴一點,在我這里把苦吃了一遍,到了外面之后,別人也就是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了,這年頭只要手腳勤快,討生活完全不是問題的。怕就怕孩子一去了社會上,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能干,但是還是一身的毛病,覺得自己怎么樣怎么樣!這樣的孩子就算是有出息,出息也不大”。
“對,對!”
莫笙父母立刻點頭,對于老頭的道理,他倆真是太支持了,以前他倆就是聽了一些什么育兒專家的心靈雞湯,加上也沒有多少時間照顧莫笙,差點就把自家的兒子給養廢了。最后虧是遇到了邊瑞,要不然估計用不了多久。兩人就得地明珠的看守所看兒子去了。
邊瑞站了一會兒,有點站不住了,因為莫笙他爸和小刀手居然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讓邊瑞額頭上掛起了幾道黑線。
邊瑞這邊剛挪了一下腳,突然間聽到一聲熊吼聲,定睛一看,熊大和熊二這兩混球如同兩個大肉球一般滾向了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