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燕軍,絕對不能放任他們離開,一旦他們回到燕國,將這幾日的行徑上報上去,就這么說吧,
我要是那燕皇,我都覺得,與其提防著我大乾會不會北伐,他倒不如直接狠下心西先來個南下!”
“他敢么?”
“有什么不敢的?面子,是自己掙來的,自己廢物,就別怪別人欺負!”
褚鳳久長嘆一口氣,
道:
“所以,為我大乾邊疆計,這支燕軍,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我大乾國土,這,也是本都尉特意留下來協助邊軍圍剿他們的原因;
否則,以咱們那群邊軍的成色,真可能讓這支燕軍騎兵沖殺回國!”
“都尉,屬下一直很好奇,都尉是怎么能斷定他們的位置的?”
“那支燕人騎兵隊伍劫走了梁鎮節度使孟長渡的妻女。”
“這我知道,孟節度發了瘋一樣盡發梁鎮騎兵正在搜捕他們呢。”
“孟節度的妻子,是咱銀甲衛的人。”
“…………”丁祥。
“朝內,很多文武重臣,他們的妻子,都是銀甲衛的人,有些人,他們自個兒也清楚,卻裝作不清楚,有些人,是真的一點都不清楚。”
“那……”
“放心,你娘不是。”
“…………”丁祥。
“你娘真的不是咱們的人,你爹是從一個把總一路升遷上提督位置的,你娘是在那時候和你爹成親的,咱銀甲衛的女人再多,也不至于奢侈到連一個把總成親都送姑娘的地步吧?
當然了,如果你爹納妾或者續………”
那個弦字,褚鳳久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所以,你爹從不納妾,到底是咱銀甲衛的提督,你當他是真的不好女色?”
“原來如此。”
“呵呵,所以,沿路上,其實都能找到她留下的印記,我們就順著找過來,也就找到了,只不過我們人手太少,只能先盯著他們,還是得等到邊軍過來先把口袋包好,再一口吃掉他們。”
說著,
褚鳳久拿著茶壺站起身,一邊往前走一邊道:
“這北地的冬天,可真是讓人不舒服啊,據說燕國那兒還要冷,靠近荒漠那兒的北封郡,更是冷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聽商隊的人說,確實是這般。”丁祥附和道。
“嗯啊,所以,你得想想,燕人,他到底得有多么喜歡咱大乾這花花江山啊,呵呵。”
“都尉,屬下覺得,咱大乾邊軍這樣下去,會…………”
“別,這些話可千萬別和我說,和你爹說去。”
“是。”
褚鳳久走到丁祥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小丁子啊,你是個好樣的,年輕人,就得有這些心思,我老了啊,沒那個想法了,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算了,朝堂上的那些相公們不急,咱們的那位官家不急,咱急什么?”
“可是…………”
“放心,你有這些想法,我很欣慰,就算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也會盡力為我大乾,保下你這種年輕人的,替你保駕護航一陣,把你保護得妥妥當當,再把你推上去,以后我大乾,多少還能有點希望。”
“屬下,多謝都尉栽培!”
“客氣客氣了啊,這是我應該………”
“砰!”
忽然間,
一道身影從身側的林子里猛地竄出,
恐怖的殺意宛若沸騰的熱油撲面而來!
褚鳳久心下一驚,
放在丁祥肩膀上的手當即發力,
將猝不及防的丁祥直接推向了黑影,
自己則雙腿蹬地快速后退!
這句話的最后兩個字還在空中輕輕地飄蕩著:
“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