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侯沉默了。
“侯爺,您怎么了?”
“沒事。”
這時,馬車外傳來一聲通稟:
“侯爺,家里派人來信了。”
“遞進來。”
“是。”
一封信,被遞送進了簾子。
杜鵑伸手將信接過來,還沒等她轉交到靖南侯手中,靖南侯就開口道:
“念。”
杜鵑深吸一口氣,將信拆開,
“你先看一遍,再與本侯說。”
“是,侯爺。”
杜鵑將信看了一遍后,將信放了下來,對靖南侯道:
“侯爺,這是老爺的信。”
老爺子,自然是田家家主,田家,并非是大燕第一等的門閥,但論尊榮,哪怕是鎮北侯府,都無法與田家相比。
田家家主,他的女兒,是當今皇后,且為陛下誕下皇子,很大可能即將入主東宮;他的兒子,被封靖南侯,掌五萬靖南軍。
當今一朝,除非鎮北侯府的郡主日后和太子成婚,否則田家之尊榮,無可與之匹敵者。
“嗯,說說,本侯家那老頭兒,在信里要對本侯說些什么,廢話就不用說了。”
杜鵑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侯爺,老爺說,今日鎮北軍和朝廷這邊已經越來越劍拔弩張了,老爺子想問問您的看法和態度。”
“還有呢?”
“老爺還說,聽說侯爺最近身邊一直有一個密諜司的女人,老爺說,那個女人,可以玩玩,但銀浪郡的密諜司,身為一個臣子,應有所忌諱,哪怕陛下讓您拿著,您也不該真的拿著。”
“呵。”
靖南侯笑了笑,伸手從杜鵑手中接過了信,自己也沒再看第二遍,就丟炭盆里燒掉了。
“侯爺,不回信么?”
“不急,用不了多久本侯就會回去和我家老頭當面好好說道說道。”
“報!!!!!!!!”
“侯爺,哨騎來報,前方乾國燧堡處發現乾軍騎兵大規模調動。”
“喲呵,杜鵑,你說,那小子現在還活著么?”
“那得看侯爺您是否想讓他活著了。”
“挺有趣的一個小子,還和老六有關系,能讓老六不惜把本侯欠的人情用在他身上,他如果真死了,本侯還真有些不好像老六交代。”
“侯爺您以前可從不會這樣想事情。”
“哦,是么?那就換個更簡單的理由吧。”
“嗯。”
“我燕國的兵,就算把天捅破了個窟窿,也輪不得他乾國人來指手畫腳!”
言罷,
靖南侯站起身,張開雙臂,
“著甲。”
杜鵑起身,親自幫靖南侯穿上甲胄,鎏金色的甲胄穿在靖南侯身上,將其整個人襯托得那般英武不凡。
“侯爺,穿好了。”
少頃,杜鵑后退了一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