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四娘指了指小睿的后背,那里衣服破了,應該有一道口子,不過被四娘處理過了。
“可惜了呢,就是用美容針來彌補,也很難把她的傷疤給抹掉了。”四娘惋惜道。
“以后會有辦法的。”瞎子說道。
現在的魔王們沒能力去做這個,但以后,等大家的實力再恢復一些,抹掉一道傷疤,還不是簡單的事兒?
“你說說看,自己想要自盡就自盡了唄,還偏偏要拉著全家一起,那家里從老爺子到下面幾個男人,都像是瘋了一樣。”四娘說道。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小睿似乎回憶到了什么可怕的畫面,開始慌亂道。
“乖,沒事的,現在沒事了。”四娘安撫道。
“全家自盡,才能全了自己的清明,說不得還能混個青史留芳。”瞎子說道。
“行了,這也很難說什么對與錯。”
鄭凡懶得再在這些事情上耗費什么心神,又道:
“該歇息的歇息,該繼續做事的做事。”
………
這一覺,鄭凡睡得不是很踏實。
許是因為四娘今晚沒陪著自己一起睡的緣故,
所以鄭凡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自己坐在珠簾后頭,腿上坐著的是金鳳華冠的王妃,王妃極盡媚態;
與此同時,珠簾外,是一座大殿,一簾之隔的地方,是龍椅,福王世子身穿龍袍坐在龍椅上,一邊聽著簾幕后的動靜一邊接受著百官的跪拜大禮,山呼萬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醒了鄭凡的美夢。
睜開眼后,鄭凡居然還有些回味,同時笑了笑,自嘲道:
“真特么是一個變態。”
就在這時,梁程掀開了帳篷簾子探進身子,稟報道:
“主上,城外西南方四十里外發現一支乾軍。”
“乾軍?西南?”
如果是從西南方向過來的,那肯定不是回援的乾國邊軍。
其實,按照燕軍這一路奔襲的速度,乾國邊軍就算在一開始就毫不猶豫地選擇回援也不可能在今天就追過來。
要知道,燕國可都是騎兵。
“有多少敵軍?”
“具體不知,但應該過兩萬。”
鄭凡馬上起身著甲,然后和梁程一起走了出去。
街面上,鎮北軍騎士在快速地調集,不停地有哨騎從城外進來,同時大聲呼喊著敵情。
不停地有騎兵從城內在往外調,準備迎敵。
鄭凡微微皺眉,道:
“這是在做什么?”
滁州,是新占領的地方,雖然在刀口的威逼以及各種利誘下,在昨晚,倒是拉起了一部“偽軍”衙門。
但整座城,其實還處于一種惶惶不安的狀態之中。
這時,就這般讓乾軍出現的消息大大咧咧地傳遞出去,豈不是讓城內的乾國百姓和權貴人心思動?
要知道,任何群體,任何時候,沉默的大多數都是主力軍,在這個時候,就不能給他們希望。
鄭凡的眼睛瞇了瞇,
就在這時,
一名騎士策馬而來,來到鄭凡身前后,拱手道:
“鄭守備,總兵召見。”
鄭凡對其拱手道:
“得令。”
鄭凡翻身上馬,和梁程一起向李富勝所在的位置過去。
李富勝昨晚住在一個民宅里,沒選擇大富大貴的宅邸,因為按照原計劃,反正過兩天就要再出發,隨便找個窩睡個覺也就可以了。
不得不說,鎮北軍的這些高層將領,在個人享受方面,其實并不是很強烈。
鄭凡策馬行進在街道上,身邊不停地有哨騎和騎兵隊伍擦過,城內的燕軍和城外的燕軍大營,也已然開始發動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