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公主,她畢竟是個女人,仁禮是個男人。
女人如花,
花不可食,也不經食,更食不飽,
但花,它美啊;
攜花于市,可引人艷羨;
藏花于室,可孤芳自賞;
所以,怎奈何,仁禮非花。”
“呵呵,懂了。”
“多謝鄭兄。”
“謝我做什么?”
“能懂仁禮的心跡。”
鄭伯爺看著他,沒再說什么,而是緩緩起身,侯爺已經走遠了,他得追上去。
他不怕身邊的景仁禮,因為這個人,到底是出身自文華世家,武功尋常;
但回軍營大寨的路,還挺遠,大晚上的,鄭伯爺一個人走夜路,會害怕。
景仁禮則最后喊道:
“鄭兄,下一次,仁禮希望是自己來給鄭兄送我皇的嫁妝。”
鄭凡揮揮手,道:
“好。”
“鄭兄,再下一次,仁禮,會………”
想了想,景仁禮忽然覺得喊這些口號沒什么意思,胸有大志,并非是喊出來的,志如美酒,需要沉淀。
景仁禮默默地將酒壇提起,里面所剩酒水不多,但也能再潤潤喉嚨。
再抬頭,
望著天色,
用力一甩,
“啪!”
酒壇被極為豪邁地摔碎在地上,然而,許是真的喝醉了酒,甩酒壇時有些脫力,酒壇砸中了景仁禮的腳背。
“嘶………痛痛痛!”
……
鄭伯爺還是沒追上侯爺,好在,回營寨的路上沒出什么意外。
侯爺早就回來了,但鄭凡沒再去打擾他,而是在一名侯爺身邊親衛的帶領下,來到自己今晚將歇息的帳篷。
帳篷內,公主已經躺下睡著了。
一路逃亡,身為楚國公主的她,卻一直等到進入燕軍營寨里,才算是睡上了一頓安穩覺。
鄭伯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她似乎感應到有人過來了,也似乎分辨出了這種感覺,然后,她側過身子,伸出手,抱住了鄭伯爺的手臂。
鄭伯爺伸手幫她理了理兩鬢的發絲,將其手緩緩挪開,放回被子里,自己則起身,走到帳篷外,坐了下來。
從鐵盒里抽出煙,點燃。
這世上,絕大部分人都是渣的。
至少,鄭伯爺是這般感覺的,因為帳篷內明明躺著一個公主,一個跟著自己離開母國的女孩;
而此時,
坐在帳篷外的他,腦子里想的,卻是阿銘、三兒以及………四娘。
現在,自己安全回來了,就看他們的了。
他們,
應該不會出事的。
“哦呵呵,來來來,小凡子回來了,哈哈哈哈,聽說還搶來了楚國的公主。”
這是李富勝的聲音。
大燕朝廷的力量已經滲透進了歷天城、曲賀城以及穎都,官僚體系已經逐漸覆蓋下去,在這一點上,靖南侯完全讓出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