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掐蘭花置于唇邊,身形微微后怯,
欲拒還應,欲拒還羞,
風韻和魅惑拿捏得恰到好處,
喊道:
“叔叔哎~~~”
“嘶……”
無論已經聽了多少遍,依舊是聽不膩。
甚至可以說先前的小曲兒,那么多的字正腔圓,對于王爺本人而言,都是為了最后這一聲在做著鋪墊。
圓滿了,也舒服了。
王爺勾勾手指,
可能這就是柳如卿最吸引人的地方,明明早就在一起很久了,卻依舊保持著羞怯,這讓王爺每次都有當街頭惡霸在行那欺男霸女之事兒的感覺。
雖說以王爺現在的身份,真去欺男霸女連朝廷的虞氏都會覺得這不算個事兒,甚至會讓他們喜極而泣,覺得平西王爺終于“識大體了”,開始真正的“為國自污”。
但這事兒實在是太沒腔調了,也太低端,但在家里嘛,嘿嘿……
抱著柳如卿又膩歪了一番,外頭客氏就進來通稟了。
肖一波很懂事兒,但凡王爺是在夫人院子里,都是客氏來傳話。
“去,換身衣服,隨我出去。”
柳如卿有些意外,她現在雖然也是王妃,但和那兩位比起來,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妾”,跟著男人拋頭露臉的事兒,一般是輪不到自己的。
但她也沒拒絕,畢竟那兩位現在身子不方便,再扭捏什么,就沒意思了。
柳如卿起身,先行回房更衣。
客氏上前,對著跟在后頭慢騰騰的倆丫鬟啐罵道:
“倆浪蹄子,腿軟得都走不動道了,早晚給你們許配出去!”
說著,客氏自個兒就走到茶幾前,彎腰收拾果盤茶水,正好背對著王爺。
擦了半個下午槍的王爺順手一巴掌拍上去,浪濤滾動,回彈有力。
“爺~~~”
客氏雖然不是房里人,但到底曾給王爺喂過奶,也算半個家里人了。
這時,還沒走遠的那個丫鬟膽兒挺大的,回頭笑道:
“嬤嬤,喊兩聲王爺更喜歡哩。”
客氏當即羞紅了臉,罵道:
“嗨,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
平日里,王爺出王府公差,都是有行駕陪同,倒是不講究什么鑼鼓喧天旗幟招展,但那一排排一列列身著錦衣挎著飛魚刀步伐整齊的親衛,已經足夠宣示王權的神圣不可侵犯。
但這一次,
王爺是坐馬車出去的。
柳如卿換了身樸素的正裝,陪同著一起坐在馬車里。
馬車進入了學舍;
王府的學舍最早在盛樂城時就開辦了,之后不斷遷移進雪海關再到如今的奉新城,學舍的規模也在不斷地擴大。
基本上,標戶家的適齡孩子都會在里面就讀。
而對非標戶家庭的孩子,就很難。
諸夏文化的傳統就在于父母只要條件允許,對孩子就很舍得,若是在偏僻之地也就罷了,大家大哥不笑二哥,可偏偏就在你跟前,你能看得真切,別人家的孩子在學舍里上學,你家還在家里玩泥巴,這怎么受得了?
故而每次王爺點兵,那么多人踴躍地想要進民夫營進輔兵營就不難理解了。
與之相比,“免費”學舍的成本,可謂不值一提。
得虧晉東人口現在不夠多,真讓奉新城變得和穎都一樣,瞎子可能會鼓搗出“學區房”來去進一步地開展刺激。
今日,
是學舍第一批學生正式畢業的日子,所以鄭凡這個“山長”,得來。
學舍分為兩部分,經過選拔出來后,適合從軍的孩子和其他孩子就分了出來。
將來要從軍的孩子會多培養兩年,當王爺的輪值親兵亦或者在軍營里待過,其余的孩子,早早地去了各個鋪子作坊里開始當最初級的技術工。
這個世界永遠都是那么的現實,刀槍不夠鋒銳,你將自家建設得再好,也只是給別人做嫁衣。
燕人向來就有重軍功的傳統,奉新城里的百姓,更是將送孩子從軍視為最為可靠也最為值得期待的上升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