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今兒個洗漱茶杯連帶著牙刷,都是兩份。
放下和安置好東西后,劉大虎告退時,還特意對福王妃行了個禮。
鄭凡開始洗漱,剛洗漱好,鄭蠻就端著早食進來了。
在外頭,鄭凡只吃他們仨呈送上來的食物,而且,他們肯定早就提前嘗過了,這倒不是說他們的命不是命,這本就是職責所在。
若是自己籌辦的食物還能被人下了毒,那么先毒死自己也是活該了。
鄭凡坐下來,開始用早食。
福王妃也坐了下來,服侍著王爺進食。
外頭院子,
福王趙元年向這里走來。
陳仙霸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趙元年對陳仙霸笑了笑。
陳仙霸猶豫了一下,也是握著刀把行了行禮。
趙元年沒被阻攔,走了進去,恰好此時他的母親正服侍著平西王用早食。
“兒子給父親大人請安,給母親請安。”
趙元年規規矩矩地跪下來按照乾人官宦人家所講究的晨禮來行禮。
福王妃看了看鄭凡,沒說話。
鄭凡正在撕著早糕,蘸了蘸糖,開口道;“孤該不該喊你一起來吃?”
“能與父親大人一同用膳,是孩兒的榮幸。”
“呵呵。”
平西王笑了。
“孤的奉新城外,有一座廟,叫葫蘆廟,廟里有一老一少倆和尚,這倆和尚,都是有佛緣的。”
“日后孩兒定然會去參拜,為父親大人和母親祈福。”
“有一天,老和尚忽然發了瘋一樣對孤一遍遍喊著:多子非多福。”
“……”趙元年。
鄭凡瞥了仍跪在那里的趙元年一眼,
搖搖頭,
道:
“本王兩位王妃現在都有身孕,本王麾下干兒子有好幾個,年紀最大的倆,一個是靖南王世子,一個是當今太子。
放心,
怎么落,都落不到你頭上。”
“是,是,是,兒子可是一片純孝。”
“那真是笑死孤了。”
鄭凡將糕送入嘴里,拍了拍手,道:
“行了,別一套二套三套地來做了,你先前的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畢竟,在本王看來,你真的只是個孩子。”
他讓薛三去福王府傳信,本就是一招閑棋;
但接下來趙元年和滁州城守軍的反應,可謂是滑稽得很;
這就像是老先生站在前方,看著下面的學生一樣,自以為縝密周到,實則完全落在他的眼里。
“但以前是以前,這今后,再想起這類心思的時候,得自己想好,要么,把孤給扳倒到徹底無法翻身,要么,就給孤好好憋著藏著,你也沒第二個娘了。”
趙元年開口道:
“父親,我先父還有好些個側妃,眼下住在尼姑庵里,父親若是想要,兒子可以為父親將她們接過來。”
“好了。”
鄭凡提高了些音量。
趙元年嚇得身子當即一哆嗦。
“孤把你當一個廢物,輕輕地放下了。
你呢,
要是想繼續這般演戲,表現你的心機你的城府,非要硬逼著孤去強行覺得你這人不可留以后會有危害,逼著孤現在殺了你,
也可以。”
“………”趙元年。
福王妃依舊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給王爺添粥。
“孩兒………知………”
“行了,別自稱孩兒了,莫名其妙地出了個長子,孤心里還真不適應。
孤可以帶著你走,把你丟燕京,你也能保個富貴,沒事兒做,也能陪陛下下下棋說說話。
要是不愿意這種活兒法,就好好想想,你這邊,到底能有什么是值得孤去注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