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的話,正是韓相公。”
“就是害死刺面相公的那位?”
趙元年愣了一下,道:“里面其實有緣由,但,王爺也能這般理解,確實是那位。”
“多少歲了都?”
“應該,已過耄耋之年。”
“所以,那支乾軍的主帥,是一位年歲超過八十的……文官?”
“王爺,韓相公的脾氣一直急躁剛烈,哪怕當年因王爺您入乾導致官家尋到機會將其致仕,其在地方,也經常給官家上書直言官家施政之過。”
“剛烈急躁,本王瞧出來了,不剛烈不急躁,也做不出下戰書要和本王決戰的事兒啊。”
上一次攻乾時,當乾國三邊兵馬無法回援,地方兵馬被一路路的擊潰后,乾國各郡都出現了由地方官員組織起來的義軍,進京勤王。
想來,這位韓相公就是以他自己的名望和身份,說不得手中還有什么尚方寶劍這類的東西,強行在自己的家鄉郡縣抽調組織了這支兵馬,要來阻截自己。
“仙霸,起筆給本王回信一封,說決戰的事兒,本王應下了。”
“喏!”
打不打,何時打,要不要按照約定打,鄭凡還沒想好,但并不妨礙先同意。
承諾、節操、古仁人之風什么的,在爾虞我詐的戰場上,不值一提。
只是,
當平西王的這封信送出去后,
傍晚時分,
北面軍營又派來了一位使者送來了第二封信。
陳仙霸打開了信,遞送到了王爺面前。
王爺看了信,
隨即又扭頭看向了身側站著的劍圣,
道:
“我覺得我的人品,又回來了啊。”
劍圣有些疑惑。
“呵呵。”
王爺拍了拍信封,
道:
“不是后日決戰么,韓相公約我明日于兩軍陣前一晤。而且還標注了,按照古禮,可擇一執旗手隨行。”
這其實和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一樣,是一種多少年傳承下來的約定俗成的禮節;
但在前些年,這個禮節被一個人給羞辱到了地上。
但眼下,
同樣的人,又受到了同樣的邀請。
“老虞啊。”
“怎么,你要我再當你的執旗手,陣前斬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
“你不去?”
“不想去,當年斬殺格里木,倒是可以說是舍小節為大義,如今呢?”
“哎,這可不行,你必須得去。”
平西王爺用力地拍了拍桌子,
道:
“要是那個老東西不講武德壞得很,身邊的執旗手是百里劍,那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