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請崔都使回去后轉告陛下,我大楚之所以落入如今之頹境;
非我楚人不敢戰,請陛下睜眼看,多少大楚柱國戰死!
非我楚人不善戰,請陛下側耳聽,望江江畔,梁趙之地,他燕人,也曾凄慘哀嚎!
我大楚之敗,
在于陛下心思多,在于陛下心思雜,在于陛下……總想著留那一手以定乾坤,可乾坤,眼瞅著就要顛了。
我徐謂長,以命上請,望陛下三思。”
崔都使馬上搖頭,道:“這話,我可不敢與陛下去傳。”
緊接著,
崔都使將自己的披風解下,將佩刀,壓了壓,
道;
“咱就留下來了。”
“真的?”
“其實不僅大人您想不通,咱也算是老鳳巢內衛了,也想不通啊,我大楚鳳衛和他那乾國銀甲衛,何時遜那燕人密諜司?
可偏偏,
輸,
輸,
十年來,
一直他娘的輸!
我,
也輸夠了!”
………
“吧嗒!”
三索郡郡城上,兩位楚國人物正在悲懷。
而相距六十里的位置,
兩個很是年輕的將領,面對面地站著。
他們先前在爭論,爭論到底誰率中軍先行入圈,誰率騎兵在外圍機動策應。
誰都想爭入圈的活兒,因為這最危險。
“阿弟,要不咱打一架?”陳仙霸提議道。
“不好。”天天搖搖頭,“咱倆一個主帥,一個副帥,打一架,不像話啊,父帥要是知道的話,咱們以后就別想再領兵出來了。”
“也是。”
陳仙霸明顯是最敬畏王爺的,每次天天把鄭凡搬出來,對付陳仙霸,幾乎無往不利。
“這樣吧,哥,咱找塊石頭,正反面刻倆字,一面寫‘天’字,一面寫‘地’字,拋起,天字面,我去領中軍入圈,反之,你來。”
“這……”
陳仙霸這次還真不是為了搶功,而是不想天天以身涉險。
“哥,由你來拋,如何?”
“好。”
陳仙霸馬上答應了,補充道:“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陳仙霸覺得,自己來拋的話,就穩了,他的境界比天天高,可以控制氣血外放于無形,完全可以掌握結果而不用去看概率。
“哥,你稍等,我來找塊石頭。”
天天低下頭,目光在四周逡巡著,
“哎,哥,你看,這塊紅色的石頭不錯,拋這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