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里,你信不信!”
“哦?踏平我這?”他側目看向高鳴,眼底盡寫凜光!
四十年前的那個人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何況她一個小小的金陵高家?!
這一眼,看似平淡。
可,高鳴卻感覺到了至極的危險!
有那么一刻,他恍惚像是被一頭正沉睡過去的獅子注意到了一般!
如深淵的凝視,亦如死亡在像他招手!
他沒敢在說話,目光呆滯,無動于衷,只有那薄汗流落下尖,直至滴落在地。
燕凌云收回目光,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果敢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的大徒弟不會畏懼他。
這些紈绔子弟也就只能靠著父輩們打拼下來的江山,供自己逞逞能,裝裝逼。
其他的,簡直一無是處。
比起司陌寒而言,終究不夠看。
“老先生,閑來無事,我看你棋藝精深,可否讓我也下一局?”
這時,從高鳴身后走出一人。
那人年紀足足大了高鳴一輪,五十好幾,長相雖為平凡,可他的眼睛卻異常有神。
但,這里的‘神’是貶義的。
只因,他的眼里無時無刻不泛著一絲陰狠。
這,是一個不好惹的人,一個生性絕對殘暴的人!
“自然是可以的。”
燕凌云笑著點頭,瞇著的眉目里卻含帶著流光。
燕云翳巴不得有人代替他的位置。
起身讓位,他坐了下來。
拿捏著指尖的白子,莫染問道,“老先生您先,還是我先?”
“來者是客,既然是客,自是你先。”
莫染沒有推脫,“好,請指教。”
白子落盤,棋局就此展開。
而這,卻是令眾人摸不清頭腦的。
他們明明是來替高崇、莫天與莫問報仇的,怎么好端端的就和仇家下起了棋?
抬眼看去,二人的面色都出奇的平穩,一點也不像是有什么深淵大仇。
那一點也不違和的感覺,著實有些怪異。
另一邊,燕凌云與莫染的對局,已然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一開始,莫染就展現出了他野性的一面。
步步都帶著殺意,將黑子攪得四分五裂,令其一退再退。
很快棋盤就被白子占去了大半,正當莫染以為他要贏的時候。
黑子突然崛起,猶如畫龍點睛一般。
棋落,圖活,步步運營,乘勝追擊!
最終在黑子轉防為攻的精密狙擊下,白子再無活路可取。
“我輸了……”
莫染緝棋投降,深沉吐道。
“棋藝不錯,可你知道你輸在那里嗎?”
莫染一愣,抱拳回道,“還望老先生請教。”
他也是喜棋之人,所以這一刻他心里沒有所謂仇念,只有敬意,對燕凌云棋藝精湛的認可!
燕凌云淡掃了他一眼,也不吝嗇分享了他的心得。
“其實下棋就那么簡單,教一下誰都回,論技術所有人都不相上下。”
“我之所以能勝你,便是因為我的心境比你強大。”
莫染則是一臉疑惑,“心境?”
卻聽,燕凌云徐徐道來。
“下棋,下的可不只是為了打磨時間,更是對心境的一種磨煉。”
“從一開始,你的心就沒放在棋上。”
“你迫切的想要贏我,所以你步步殺招,打得我毫無還手之力,以為自己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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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