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獨孤澄便得到了消息,待他看到獨孤懷恩烏黑一片的尸體,差點就暈了過去。
來不及詢問什么,便有一人奉獨孤武之命送來一串帶著血跡的鐵蒺藜,稟報道:“家主,我們發現了這一串鐵蒺藜,應該是刺客撤得匆忙,在收集的時候遺落下來。”
獨孤澄忍著心中的悲痛凝目望去,發現這是斷了繩索的鐵蒺藜串,說是一串并不恰當,因為只有五枚鐵蒺藜,應該是用力過猛,扯斷了繩子。
“府中有鐵蒺藜嗎?”
“有!”
“拿幾枚來。”
“喏!”侍衛匆匆而去,不大一會兒功夫,他拿來了兩個袋子,并帶來一個工匠,他一一打開袋子,并說道:“家主,這是隋唐兩朝的鐵蒺藜。”
“有何區別?”
“卑職也不太清楚,所以請來了府中大匠!”
獨孤澄贊許的點了點頭,目光轉向那名工匠,“你來說說。”
“喏!”這名工匠見到家主望來,緊張的說道:“回家主,隋朝礦石豐富,冶煉術發達,他們的鐵蒺藜尖刺比我朝的長,個頭也比本朝大。”
“你知道原因嗎?”
“知道!”工匠點了點頭,又說道:“卑職得尚書之便,可以自由出入工部冶煉坊,據里面的老工匠說,隋朝的鐵蒺藜又長又大的原因,應該是與外族作戰的緣故,草原土質疏松、戰馬又重,如果尖刺太短,戰馬一踩就沒入土里,甚至連馬蹄都刺不穿,為了達到重創馬蹄的目的,所以鐵蒺藜造得又長又大。”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喏!”工匠應命而退。
獨孤澄的目光瞥向了那五枚鐵蒺藜,按照這名工匠所言,他一眼便認出這是唐朝的鐵蒺藜,回頭又看了看獨孤懷恩臉上的模樣,簡直和叔父的尸首一模一樣,可見,這是同一種毒物。
“令人去刑部報案,就說獨孤尚書在府中遇刺身亡。同時,派人去把京兆尹趙慈景請來,刺客已經猖狂到殺入堂堂工部尚書的府邸的地步,我倒要問問他,這個京兆尹到底是怎么當的。”
“喏!”
看了看哭得撕心裂肺的獨孤懷恩的妻妾,兒女,以及獨孤懷恩的尸體,獨孤澄想要安慰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良久,恨恨地一跺腳,步入了房。
到了院里,獨孤澄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李密?好一個‘李密’,真打算把我獨孤氏是泥捏的么?去把獨孤武給我叫回來,其他人繼續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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