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瀚頓時面如土色、汗如雨下,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說,別人也會說,可不敢拿身家性命來考驗這個殺人魔王的耐心,連忙說道:“我信,我信。”
達成共識以后,楊侗問道:“實話告訴朕,拓跋魏到底有多少軍隊?”
“約有六千人,這是他能供養的極限,但是這些人裝備精良,驍勇善戰,多年來不僅殺人越貨,還時不時和一些不聽話的部落作戰,沒有戰事的時候,以形同戰爭一般的兇殘方式訓練,一般的軍隊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伽羅瀚說道。
楊侗又問了個關鍵性的問題:“拓跋魏和他的軍隊藏在哪里?伏羅川城嗎?”
“拓跋魏以前確實生活在伏羅川。他的士兵一般以地痞流氓的方式混在各個城池、各片牧場,每個月定時向店鋪、牧民索要錢財,要是店家和牧民沒有錢財,也可以用等值的米面、油鹽、醬醋、茶葉、鐵器、布料、牛羊、馬匹、皮毛等物代替。”伽羅瀚小心翼翼的看了楊侗一眼,見他沒有生氣,心知這是對他有用的資料,接著又說道:“拓跋魏這人十分小心謹慎,聽說朝廷軍隊來人,將家人、軍隊全部拉去他的秘密軍營了。”
“全部都去了?”
“正是。”
楊侗心中大喜,這真是一個一網打盡的天賜良機,“他的軍營在何處?”
“草民需要一張比較精準的地圖!”
“拿西海地圖。”楊侗一揮手,立刻有親兵在桌上鋪了一幅地圖。
伽羅瀚看了一下,指著地圖上的格爾木河道:“這條河是鹽澤里邊最大的清水河,上源分東西兩支,西支叫昆侖河,往南數十里,即是昆侖山口,東支是干流,名叫秀溝。秀溝上游又分東西兩支,東支叫加尕日曲、西支叫霍蘭曲,沿著霍蘭曲上游往南,翻過山就可以到河源郡扎陵湖上游,扎陵湖上游也是黃河的發源地。我所知道的軍營就在這里!”
伽羅瀚一指霍蘭曲上游、扎陵湖上游分水嶺,說道:“分水嶺里面有一處很隱蔽牧場,南北入口都很小,沿河各走四五里才會看到一片狹長的牧場,四周都被大山、森林包圍,在外面很難發現。”
楊侗仔細看了看,距離自己所在約有一天路程,王伏寶所在的多瑪反而近得多,也就半天路程左右,便對伽羅瀚說道:“朕準備用騎兵去剿滅拓跋魏,你給朕當向導,只要將這股勢力成功消滅,饒你全家性命,并給你百分之一的家產,等事情一結束,前去弘農盧氏縣為民。”
這么怯懦一個人,也絕了楊侗扶持他去對抗吐火羅國國君之心。
但這個人在西海生活了幾十年,定有許多己所不知的人脈網,必須將他遠遠遷離。
“多謝圣上。”伽羅瀚感激道謝,雖然失去九成九的財富,但至少全家都活了下來。西海是拓跋魏經營多年的勢力范圍,就算拓跋魏死了,他的心腹死士未必死絕,要是報復起來,恐怕也是全家死絕,所以遠離西海的安排,他求之不得。
楊侗又對其他人說道:“你們也有立功贖罪的機會,就是將拓跋魏黨羽羅列出來,交給李太守,但不能冤枉好人,否則照樣殺光你們的全家。”
“多謝圣上。”眾人紛紛道謝。
“李太守。”
“微臣在。”李客師連忙應道。
“拓跋魏的黨羽由你帶兵抓捕,務必把他們一網打盡。等事情結束以后,同樣給每人一分財產,然后統一遷去洛陽,讓民部分別安排他們到雍、并、青、徐各郡,絕不能讓他們生活在同一個郡。”
“喏。”李客師應了一聲,又說道:“圣上務必將他們一戰全殲,一旦他們逃入山中,西海以后恐無寧日。”
楊侗點了點頭,回頭喝令道:“速讓裴將軍、牛將軍來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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