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回去了。”
宋長山起身告辭,千恩萬謝的說了很多在他看來或許一文不值的感謝話,一個人離開時間驛站茶樓,回到低矮的出租屋,靜等明天。
高健比誰都相信這個讓他有了二十年壽命的年輕人,也更愿意將曾經自己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在親自經歷過后,認可那并不是天方夜譚。
可如今,和之前不一樣的時間買賣,高健多少有點吃不準了。
“趙先生,以前你收購時間,都是給予別人金錢,或者實現他們的愿望。那些都成功了,這次找一個十六年未見的兒子,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老實說趙誠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但他和高健不同的是,他絕對不是他這樣心里沒底。
“不會有意外的,絕對不會。”如今的趙誠早已經對自己這項特殊的能力沒有任何懷疑,明天那個叫宋長山的父親,絕對會和他失蹤十六年的兒子相見的。
或許對趙誠和高健這些局外人而言,一夜之間并不是多么漫長的時間,可對熱鍋上螞蟻一般等了十六年的宋長山來說,那比這不想再去回憶的十六年來說漫長多了。
一大早,趙誠就來到了茶樓。
每天早上總是第一個來到茶樓從不間斷的林月清看到趙誠,和往常一樣職業性的微笑打招呼。
趙誠總覺得的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有點想笑。
是啊,一個原本在云山集團前途無限的白領,卻呆在這小小的茶樓里虛度光陰,和蚊子蒼蠅戰斗了幾百個來回;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看到她強裝著拿出最好狀態面對這枯燥的,看不到盡頭的日子,趙誠總有種惡作劇成功,對方渾然不知的幼稚快感。
當然,那不是嘲笑,只是純粹的覺得好笑罷了。
“要不要給你放幾天假!”趙誠看著她問。
帶著疑問和不解的林月清,以在職場步步為營的本能,很是警惕的想著這話中不同尋常的意味,最后一番腦中短暫的天人交戰,趙誠的無心之語,被她理解成了這個老板的敲打。
“趙總,是不是我工作有干的不好的地方?”
趙誠忍著沒笑,覺得挺好玩:“沒有,只是看你悶悶不樂的,好像有什么心事,就想著給你放幾天假,輕松輕松。”
“不用,挺好的,你也知道女人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心煩氣躁,心情不好,挺正常的。”
趙誠心說,這一個月都是這樣,你這么奇特天天都來親戚啊。
“那就好。”放下那有點“過期”的惡趣味,趙誠去了三樓,告訴高健一聲,若是宋長山到了,帶他去三樓的辦公室。
一晃到了中午,宋長山依然沒什么影子,倒是幾個奇怪的家伙來到茶樓,指名要見趙誠。
趙誠得到消息從三樓下來的時候,在一樓的大廳看到了三個年輕人年齡都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
每個都是一身的名牌,有錢就像是寫在臉上似的,生怕別人不知道。
這一帶治安挺好,也沒聽說什么小混混鬧事。
高壓態勢下,估計就算是曾經有天大名聲的家伙,也要夾著尾巴做人。
“你是老板?”三人中其中一個明顯是領頭的,或者更有話語權的家伙望向趙誠。
趙誠走過去坐在三人對面,沒有閑談的心思,也懶得廢話:“是喝茶,還是?”
“茶,當然喝,我們已經點了三杯,這你放心;不過呢,今天來有點別的事情。”依然是那個領頭的開口,架勢挺大,抬起的頭,和他年齡不相稱裝出來的氣勢,無不彰顯著他故意給面前的趙誠看的“飛揚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