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冷眼盯著這些朱炎伏兵,許青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隨即身軀猛得一凝,被他收歸在身周的嘲諷光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拉長,只眨眼功夫便將走在最前的朱炎刀盾手籠罩在內。
“額……嗯?”
“我去他大爺的,你們快看,那上面有個人好欠打!”
“對啊,這世上怎么有如此丑惡嘴臉之人,大家伙兒,大家并肩子上啊,一人一腳把他那可惡的臉給踩平嘍!”
本來保持隊形的刀盾手們齊齊一怔,抬頭看到許青那張冷笑的臉上,一股說不出的厭惡感油然心生,哪還按捺得住,當即抽出腰間佩刀,一邊瘋狂揮舞著,一邊手腳并用往山上爬,一門心思地就想去踩許青的臉。
天地良心,許青人雖然長得普通了些,可也還沒到神憎鬼怨的地步,由此可見嘲諷技能的強大。
“你們干什么?!”
走到后頭押陣的阮文山突然驚見自己手下擅自脫離陣型,不由得面色大變。
受嘲諷技能影響,許青正前方山頂下方大約有數十名刀盾手受了嘲諷技能的影響,猛往山上沖的同時,也將原本密集的陣型拉開了一道缺口,后面的鉤鐮槍手暴露于眼前。
陳澤哪會客氣?
早就蓄勢以待的弓箭手們手指松開弓弦,幾乎已經成了阮文山惡夢瘋狂箭雨頓時傾泄而下,支支利箭毫無阻礙地透射進了沒了刀盾手護衛的槍兵陣中。
“啊!”
慘叫連起,尚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的槍兵們慘變刺猬,大蓬大蓬的血花在朱炎陣中綻放。
而那些受了影響的刀盾手下場也沒好到哪去。
百步的距離轉眼便到,沒有受到弓箭手照顧的刀盾手們很順利地沖到近前,可還沒等他們舉起手中砍刀砍向許青,一柄柄長有倒刺的鉤鐮長槍突從己方刀盾手后探出!
被嘲諷過來的朱炎刀盾手大多手持輕型護盾,并不如制式巨盾厚重,哪抵是住連馬腿都被一槍斬斷的鋒銳鉤鐮?
一輪攻擊,要么盾碎,要么人亡,少部分手中掛有巨盾的士兵慌忙想擋,可哪里還擋得住?
非密集陣型下,制式巨盾的防守能力也是大打折扣,被鉤鐮長槍很輕易地繞過正面,勾住了巨盾邊緣,反手就是一拖一扯,將那些巨盾士兵們拖拽得東倒西歪,還沒穩住身形便被長槍一劃,當即一命嗚呼。
“該死的,誰讓你們亂跑了?”
阮文山氣得身體直哆嗦,也意識到此時顯然不是破口大罵那些早成了尸體的刀盾手的時候,連忙咆哮道:“合攏,快合攏!”
居高臨下傾泄的箭雨從拉開的口子里瘋狂建功,沒有了巨盾保護,又身處極為密集的偃月之陣中,就連揮舞長槍去格擋箭矢都很勉強,直到阮文山開口咆哮時,已有至少兩百多人死在了奪命利箭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