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輕易不離開洺州,一旦離開洺州,那就是有所準備的。
別看他只帶了五百親衛和十幾艘小型軍艦在身邊,但該準備的保命殺器,他可沒少帶。
而且,闞棱屬下的船工和水手,原本就是水軍出身,水上戰斗力在這個時期屬于一流水準。
畢竟,山東這邊,都是一些恨于秋不死的人。
洺州不興跪拜禮,這一點張老實是知道的,不過利津和河口兩縣的百姓卻不知道,所以,面對一幫伏爬在冰冷的石頭上的老弱百姓,于秋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難怪褚飛臨走前再三叮囑于秋,要小心堤防高開道的人,原來,他的搜索隊就在附近。
“趙河,你屬下的親衛營,是第一批裝備山莊出品的新式裝備的,有沒有把握全殲這些匪兵?”于秋向趙河問道。
“小菜一碟,秋哥兒你就說要死的還是要活的吧!”趙河十分有信心的道。
利津和河口兩縣屬于高開道統治的邊緣區域了,他根本不可能派大部隊過來這邊,一兩百人的小隊,就算是騎兵,也不可能是全副武裝的洺州親衛的對手。
“我這邊還缺很多人干活,盡量抓活的吧!褚飛屬下的張順可以給你們帶路,他熟悉這邊的情況,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在半個月之內,將滄州地界的匪兵清剿干凈。”于秋開口道。
“動作太大的話,會不會把高開道從北平引過來?”聽到任務這么重,趙河有些擔憂道。
“他敢么?我可是能夠召喚天雷的神人。”于秋笑道。
聞言,趙河頓時明白了于秋的意思,知道洺州軍打到自己的地盤來了,高開道肯定是驚慌多過憤怒吧!
畢竟,在于秋這里,原先被高開道引為依靠的突利,也不過是一只乖巧的小土狗。
趙河和張順領命之后就走了,如果高開道是想要收刮整個滄州,那么他的行動應該還沒有結束,因為滄州雖然只有幾千戶人口,但是地盤卻比洺州都還大些,十天半月的未必搜刮的完,應該能救回來不少人。
而于秋,則是要對這些百姓們的工作進行安排,搭建居住的帳篷是首先要完成的任務,貨船上載有一套套現成的羊皮制作的帳篷,幾百人又不多,隨便取幾十套,就夠他們住的了。
裝釘樹樁,拉繩索,是船工和水手們都十分熟練的活計,以正月里這般寒冷的天氣,刀子一般的寒風能在一夜之間將那些殺好的海魚吹干,至少可以到不用擔心魚在運輸過程中會腐壞的程度。
黃昏時分的時候,闞棱他們六艘打魚的新船就回來了,看吃水的情況,有點超載,于秋帶著人上船之后,就聞到了一股巨大的魚腥味,未來從事這個行業的人,只怕一生都與腥味脫不開干系了。
“哇嗚,船艙里全裝滿了,甲板上還堆了這么多,六船,怕不是有兩萬石以上吧!大家都來幫忙,把魚貨清理一下,分一分,連夜宰殺。”于秋看到甲板上和船艙里明顯比后世漁船捕撈上來的魚要大一些的海魚,有些興奮的道。
這可是純野生高蛋白產品,能大大的補足人體所缺的營養,同樣,也是高級養殖飼料。
“這么多魚,全殺?”闞棱有些頭皮發麻的道。
“當然,而且,要做好分類處理,我打算在這邊沿海找地方做一些箱籠,專門養殖這種螃蟹和龍蝦。”于秋指了指在甲板上到處爬的三疣梭子蟹和十足大龍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