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大井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戴君,這個就不必了吧?作為日本人,我還沒有借錢打彈子的習慣。”
戴震五氣得干瞪眼,卻又沒有辦法。他總不能因為這個就去向石渡邦之丞去告狀,說荒木大井不肯借錢打彈子,丟了日清汽船株式會社的臉吧?
不過他也不肯就這樣放過荒木大井,于是就逼問道:“荒木君,那你下次什么時候還來禮查飯店彈子房?我到時候帶著冰城兄弟提前來這里等你。”
荒木大井又怎么會跟戴震五定死呢?反正上海的高級彈子房又不止禮查飯店這一處。自己之所以每天來這里,還不是因為日清汽船株式會社里的老友知道自己打彈子技術好,所以告訴自己戴勝昌輪船公司的少東家戴震五喜歡打彈子賭錢,讓自己到禮查飯店的彈子房來殺肥羊嗎?
現在雖然又輸出去四百元法幣,但是自己還贏了戴震五四千多法幣,相當于自己兩年的工資了,現在收手,還可以保住這一份勝利果實。
于是荒木大井就笑著說道:“這個再說吧,我的勞工聯絡所剛剛開業不久,事務繁忙,不一定有多少時間來這里打彈子!”
戴震五氣得恨不能當場就草荒木大井的娘,你之前贏老子錢的時候,也沒有見你說什么事務繁忙。
荒木大井卻不管戴震五氣成什么樣子,伸手拍了拍林江北的肩膀,說道:“徐桑,你彈子水平確實高超,有空的時候,我一定會再向你領教。”
“不過除了打彈子之外,我還想給你談一筆生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啊?”
林江北很想說有興趣,但是看著戴震五氣成那個樣子,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好答應荒木大井,于是就說道:“對不起,荒木所長,我在彈子房只打彈子,不談生意!”
“那真是太遺憾了!”荒木大井聳了聳肩,說道:“希望下次我們在其他地方碰面的時候,可以心平氣和地談談生意!”
說著他把彈子竿交還給小范,又支付了三元的彈子臺費,轉身揚長而去。
“這個狗日的東西!”戴震五望著荒木大井的背影,嗤笑了一聲,“就這么一點肚量啊?輸了四百塊錢,就嚇成這個樣子?真的是連上海灘的小癟三都不如。就這樣子,還在上海開什么勞工介紹所啊?”
說到這里,他扭頭看著林江北,說道:“冰城兄弟,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少跟這個家伙接觸。跟這樣的家伙談生意,最后的下場肯定是有賠無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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