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周南陵,離梁州城真可謂是萬里之遙,跋山涉水。
謝云舟,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地?
“會不會搞錯了?”蘇澈問出來。
商容魚只是端茶來喝,眼皮都沒抬。
蘇澈皺眉。
“你覺得,在這等事上,我有誆你的必要么?”商容魚將茶盞放下,說著,柳眉一蹙,便吐了片茶葉出來。
她倒是毫不做作,也沒什么維持淑女的意思,哼了聲,不悅道:“云閣昌好歹也是無生教的護法,家里竟連個像樣的茶葉也沒有。”
蘇澈搖搖頭,只覺得對方是喝毓蘿清茶喝慣了,對這等茶葉實在是入不得口。
江令寒卻是看著她,問道:“消息確切嗎?”
顯然,他對謝云舟會出現在此,也是拿捏不準。
畢竟,來一個不知深淺的燕廷玉,就已經是棘手狀況了,如今又多了個謝云舟,恐怕會更為難辦。
要知道,如果對方真的出現在此,身為謝家長孫,那他身邊,自不會缺少高手相隨。
若真有了沖突,這必然是不小的麻煩。
當然,江令寒也不會對昨夜所為有什么后悔,只是本以為血衣堂就算派人來,也不會這么快,但現在卻突然來人,讓他有些意外罷了。
昨夜他還想,既然宗文曄領人親至,那想必附近也不會再有血衣堂的高手了,還對這一方放寬了心。哪想現在,卻又將之提上心來。
商容魚道:“謝云舟一行人馬進城,除了帶著斗笠外,沒有絲毫遮掩。在城門那里一打聽便知。”
“有多少人?”江令寒問道。
“二十七騎。”商容魚說道:“不過,聽手下的人說,倒不全像是謝家的人。”
“是碰巧在這附近,然后得到了消息才來的么。”江令寒沉吟片刻,道:“他們現在有什么動向?”
“半個時辰前,到了吉安坊。”商容魚道:“底下的人不敢跟的太近,現在還沒有消息過來。”
“謝云舟的武功,在年青一代里倒不算是十分出眾,只不過他身邊必有大修行在。”江令寒篤定道。
蘇澈聞言,不由道:“這么肯定?”
“他是謝家的長孫,為人仗義豪爽,風評素來不差。便是在天下盟里,都有不少高手甘心追隨。”江令寒說道:“未來的謝家家主身邊,不會沒有高手在。”
蘇澈也聽說過謝云舟聲名,只不過對其身邊有大修行在,尚覺意外。
商容魚問道:“盜帥那邊還沒有消息過來,現在對于此事,你們二位如何看?”
她話中不無調侃之意,畢竟,若不是他們一個殺了知府高立興,一個滅了血衣堂口,也不會引來燕廷玉和謝云舟這兩個棘手人物。
本來他們可用之人就少,對手又是顏玉書那等心思武功皆是詭譎之輩,還有聚義莊和桃花劍閣的人暗中動作。他們該是小心行事,現在卻自己推來了麻煩。
“倒是可以設法,將矛頭引向后周東廠。”江令寒思索片刻,說道:“本來只有季子裳,倒不一定能對付得了顏玉書,現在又多了兩人,或許可以利用。”
蘇澈皺眉,“話是這么說,可要如何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