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瑜知道,唐王已經對他起了殺心,若是一個應對不當,今日怕是就難以走出唐王府了!
“王爺!王爺!不好了,不好了,世子殿下駕薨了!”
就在陳奇瑜進退維艱的時候,忽然有小太監大呼小叫的跑了進來。
嘴里還嚷嚷著朱器墭暴斃的消息!
陳奇瑜面色一僵,拂又滿臉怒容,接著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神里卻是有了一絲如釋重負。
聽聞小太監的悲嚎,朱器墭壓抑不住的喜意,他幾欲放聲狂笑。
朱碩熿的臉上微微帶著一絲悲痛與傷感,轉而卻是復歸平靜,眼神里卻是意味難明,似有苦澀。
“世子殿下啊!”
陳奇瑜悲呼一聲,當即流出淚來:“老……老王爺,世子……世子殿下……去了……請容臣隔日再來吊唁……”
陳奇瑜哽咽的幾乎不能說話。
朱器塽滿臉嘲諷的看著陳奇瑜,嘴上卻是道:“陳大人慢走,王兄方去,王府里亂作一團,卻是不能招待陳大人了!”
朱器塽看著陳奇瑜,幾乎止不住的想要揶揄幾句,卻又生生的忍住了。
那個該死的老大終于死了,且再忍一忍,忍一忍,待到孤被立為世子,掌控了王府再做計較!
唐王朱碩熿臉上擠出了幾分悲傷,卻是中氣十足的道:“陳大人慢走,恕本王招待不周了!”
“王爺節哀,還請保重圣體,臣下告退!”
陳奇瑜對著兩人拱手拜別,小趨步離開了大殿,方一出了殿門口,陳奇瑜就仿佛被惡狗追趕一般,快步朝外走去。
“父王!”朱器塽笑道:“父王,大兄不在了,這世子的位置……”
“啪!”
朱碩熿一巴掌扇的朱器塽一個趔扯,他怒氣沖沖的吼道:“那是你兄長,親親的兄長!”
朱器塽被打蒙了,長這么大以來,父王何曾彈過他一個手指頭!
“父王,你……”
朱器塽眼睛里滿是淚水,嘴唇哆哆嗦嗦的,卻是說不出話來。
看著朱器塽臉上清晰的五個指頭印,朱碩熿的心又軟下來了。
“罷了罷了,他終究是你王兄,先行安排喪事吧!
對了,記得通稟朝廷!”
這一刻,朱碩熿仿佛老了十多歲,他不由得開始反思,自己對于老五的放縱,對于老大的打壓,是不是太過了……
“是!父王!”
朱器塽頓時滿臉的喜色,匆匆離去了。
一個死了的前世子罷了,就算是以王侯之禮安葬又如何?
世子的位置,他朱器塽終于坐上了啊!
……
卻說張書堂,自從拜見陳奇瑜之后,便安心待在家里,一邊鍛煉著身體,一邊等待好消息的到來。
“書堂,書堂!”
李陵匆匆而來,就連踢翻了王嬸剛洗完的衣服盆,也沒有在意。
惹得那王大嬸不住的嘀咕著什么,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念叨的沒有好話。
張書堂放下了長槍,開口道:“哦,是表兄啊!這是什么喜事,看把你樂的了!”
“大喜,大喜!”
李陵滿頭的大汗,卻是顧不上擦試一把。
張書堂給他倒了一杯水,道:”且坐下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