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張書堂瞪大了眼睛!
這可是制作弓弩時,弓弦上唯一主材料啊!
南陽盛產黃牛,因此蹄筋的產量也很高,這馬家怕是私底下收購了這些東西,然后賣給一片泥了!
劉麻子道:“大人,末將曾聽聞一個傳言,不知?”
“說吧!”張書堂拍拍劉麻子的肩膀,道:“劉大人這可是立了大功了!”
“不敢,不敢!”劉麻子謙虛一下,解釋道:“末將聽聞有江湖豪客傳言,陜北的亂賊正在拉攏各地的匪首,有消息說一片泥亦在其間!”
張書堂眼神一冷,按照腦海里的記憶來看,這一片泥后來的確是加入了闖王麾下的……
想起記憶力對于那一伙流寇的評價:十室九空,糜爛千里,耗盡了大明的元氣,致使韃子入關……
“麻子,那一片泥的實力若何?”
張書堂打定了主意,待到了方城,向陳奇瑜提議一番,看看能否先行鏟除那一片泥,斷了闖王的支脈在說!
劉麻子楞了一下,這才急切道:“大人的意思是端了一片泥?”
“怎么?可能辦到?”
劉麻子苦笑著搖搖頭,道:“不怕大人笑話,莫看我部也是正兒八經的編制了,我更是身負九品官銜。
但是,莫說是區區我一個劉麻子了,就算是十個、三十個劉麻子加起來,也不是一片泥的對手啊!”
張書堂大驚,腦海里的記憶,不是說那一片泥只是一個小角色嗎,甚至在記憶里連一句簡介都不曾留下!
若是這樣的人,都如此難以對付,那么記錄了那么多文字的闖王,記憶里字里行間全是怒火的那群金狗,又該多么可怕?
劉麻子在心里苦笑,說實話,他寧愿去面對在陜北肆虐的流寇,都不愿意去面對這等座山匪徒。
流寇們大多只是為了求生,遇到強敵便會一哄而散,而這等坐匪,若是攻的狠了,那是當真會玩命的!
要知道坐匪所在的山區,就是他們的命根子,你要去要了人家的命,人能不拼死戰斗嗎?
張書堂卻是不知道這一點,他下意識的相信了記憶里被灌輸的思維——明軍孱弱……
劉麻子神秘兮兮的從懷里掏出幾張地契,塞到張書堂手中,道:“大人這里是兩百頃的地契,按照慣例大人能得到三成,但是吧,是需要拿出一份出去分潤的,大人時間緊迫,小的便先行從中分割出來了。”
他拍了拍手中的箱子,道:“這里的銀票大約價值七八千兩,這是大人應得的。
后面的車子上,載著的乃是贓物,這是需要大人出面交割給上司的。”
張書堂從盒子里拿出一疊銀票,剛才他大約翻了一下,約莫價值一千兩左右的票據。
張書堂將它塞給劉麻子,道:“兄弟們都辛苦了,這些拿回去犒勞一番!”
劉麻子正待推辭,張書堂壓住他的話頭,道:“我們時間緊迫,就不要在這里推辭了,你寫好了報告,呈遞有司,然后迅速趕來方城,與我匯合,我帶你去見一個大人物!”